寶藍生氣地拿過話筒,繼續撥打電話。她說:“二平,這個家夥躲你呢,看他這個熊樣,必須要賬。”
靜安也說:“他太欺負人了,要是沒灌你那些酒,也就算了,可你今天上午買胃藥還花了不少錢呢,今天,必須讓他把藥錢也報銷了!”
電話通了,又是那個女人說話聲。
寶藍說:“告訴姓劉的,我們在樓下電話亭等十分鐘,他要是下來,就沒事了,他要是不出來,我們就進去!”
這回,是寶藍先掛斷的電話。
可是,三個女人在電話亭等了十分鐘,又等了十分鐘,劉先生也沒出來。
靜安說:“姓劉的也太欺負咱們了,必須得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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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藍說:“狠話也說完了,咋辦?”
二平打退堂鼓,說:“算了,不要了,萬一他們出來一幫人,揍咱們呢?犯不上。”
這件事要是沒做成,三個女人心裡都憋氣。
不行,必須做成。
靜安拿起話筒打電話,這回,是姓劉的接的電話,他強硬地說:“趕緊走吧,彆打擾我公務。”
靜安說:“彆裝犢子,你有個狗屎公務?你把欠的賬還了,我們就走。對了,跟你說一聲,二平昨晚被你灌酒喝壞了胃,買胃藥還花了一百多,你照亮著給。”
劉先生惱羞成怒,說:“彆胡攪蠻纏,你們的身份,也配跟我要賬?趕緊滾犢子,要不然我報警了!”
不說這句話,三個女人還好一點,一聽這話,寶藍氣得眉毛都豎起來,她劈手奪過靜安手裡的話筒,哢哢哢地把劉先生罵了一頓。
最後,寶藍說:“我給你兩分鐘時間,你不下樓,我就上去。我要是不上樓找你,我都是你揍的。”
揍,在東北話裡,含義很多。第一個意思,是打的意思。第二個意思,是生孩子的意思,寶藍說的揍字,就是後一種。
寶藍把電話掛斷了,對靜安和二平說:“走啊,看啥呢,上樓!”
靜安跟著寶藍就走,二平卻猶豫。
靜安說:“二平,你平時那尿呢?沒了?”
二平抬頭看看麵前的高樓,有點望而生畏。
土產樓,一層是門市房,都賣給商戶開店。第二層才是辦公室,三層到六層是住宅樓。
平民小百姓,連進廠長辦公室都膽怯,彆說要進辦公室,跟人打架了。
尤其是在娛樂場所討生活的女人,被輕視慣了,自己也自輕自賤,覺得不配到這地方來。
靜安不同,以前坐過辦公室,一想到辦公室都是王琴之流,怕啥呀?
靜安說:“二平,你要是不去,我剛才和寶藍跟姓劉的發狠,就被他笑話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寶藍也說:“二平,騎虎難下了,你要是這個熊樣,我和靜安不認識你,你也彆說認識我們,我丟不起那人!”
二平被靜安和寶藍罵出了血性,她說:“去就去,我怕過誰呀?”
三個女人,往公司大院裡走。
公司有個院子,每年收購東北土特產的南方生意人很多,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院子後麵很大,能晾曬糧食。院子後麵還有倉庫,能囤積土特產。
三個女人被門衛攔住了,說:“你們乾啥的?”
寶藍說:“要賬的,找辦公室姓劉的——”
靜安不說話,拉著寶藍,就從側門進去。
其實,土產辦公室的門,她們不知道朝哪開。
這棟辦公樓和家屬樓一體的樓房,衝著街道的一樓門市房,已經是商戶的店鋪。所以,要去辦公室,就要從樓的後麵進去。
葛濤沒跟靜安她們說,三個女人在外麵沒有找到進入公司的門,就從院門進去。
可到了後院,卻發現所有的樓道門都是一樣的,哪個是辦公室的樓門啊?
靜安忽然看到一個單元門旁邊,釘著一塊牌子,她用手一指牌子,說:“寫著土產樓呢。”
三人開門進了辦公室,沿著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是一條通長的走廊,走廊南側,是一個個的辦公室。哪個是姓劉的辦公室呢?
這時候,旁邊辦公室的門很軟開了,一個男人探頭出來,被二平看見。
二平衝男人跑了過去:“我認識你,你就是昨晚灌我酒,又不給我小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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