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偉鑽進車裡。
車子嗖地一下開走,直奔江邊碼頭。
街道兩側,樹木乾枯,春天沒有來,樹枝上光禿禿的,一片葉子也沒有。
車上,坐著宋先生,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沉默著打電話,不知道打給誰,但對方電話一直沒人接。
到了碼頭,開車的秘書下車走了,車裡隻剩下宋先生和李宏偉。
宋先生說:“寶藍現在咋樣?”
李宏偉說:“借了一台捷達送去省城,不知道現在到沒到醫院。人已經快不行了,這件事您說咋辦?”
宋先生說:“我先拿一筆錢,先付醫藥費。”
李宏偉忍耐著心裡的憤怒:“這件事不是錢能解決的,要是錢能解決就簡單了。寶藍要是沒命了,你媳婦就要償命。寶藍要是毀了那張臉,她會怎麼樣?以她的性格,她會乾什麼?”
宋先生對寶藍還有一片兒真心,當晚,宋先生自己開車去了省城,帶了一筆錢。
寶藍打了針,已經睡著。但睡夢中她一直在叫。臉上脖子上都是血糊糊的東西。
靜安守在病床旁,不敢看。當年,父親隻是手掌和下巴頦被燒傷,治療中那種痛苦,靜安都不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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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寶藍一側的臉,耳朵,脖子,手臂,肩膀,都是血糊糊的。
暫時,患者不能穿衣服,要晾著傷口,這種心理的痛苦,一個女人很難承受。
宋先生對葛濤說:“給寶藍換一個單人病房。”
葛濤冷冷地說:“在這地方有錢也不好使,沒有單人病房,要不我能不讓她住單人病房嗎?現在身邊都不敢離開人,怕她想不開輕生——”
後來,宋先生利用他的關係,還是得到一間單人病房,把寶藍安排進去。
宋先生跟葛濤到樓梯間說話,他說:“這件事,彆往大了整。”
葛濤說:“你媳婦夠判十年牢吧?”
宋先生說:“這件事要是經官,她也毀了,我也毀了,誰給寶藍出錢治病?”
葛濤說:“那就這麼算了?”
宋先生說:“咱們先給寶藍看好病,保住命是重要的。”
宋先生在寶藍昏睡的一周裡,來過兩次,拿了兩次錢,又交給二平一張卡,還有一個房本。
宋先生說:“暫時我能給寶藍的,就是這些,希望寶藍能勇敢地活下去。”
二平說:“滾你媽蛋吧!裝你媽呀?寶藍要是救活了,我就去潑你媳婦。寶藍要是沒救活,我就讓她償命!”
靜安把二平拽到一旁,被二平給損了:“你也不關心寶藍呢,你不罵姓宋的,你不揍姓宋的,你還是我們姐妹嗎?”
靜安說:“打仗有用啊?先把寶藍的命救回來,算賬的事以後有的是時間!”
寶藍的命是救回來了,但是左邊臉和肩膀手臂,都燒傷了。
後來,宋先生聯係了上海的醫院,又給寶藍的姐姐打電話,由寶藍的姐姐,護送寶藍去上海就醫。
二平咽不下這口氣,要收拾宋先生的媳婦。
靜安擔心出事,私下報複出事了,都得進局子。人家老宋的媳婦,有老宋做靠山,靜安和二平有啥呀?
靜安害怕,她不敢,她要是再進去,就永遠也要不回冬兒的撫養權。
靜安去找葛濤和李宏偉,讓他們想個辦法。
李宏偉說:“報警吧,把她媳婦丟到牢裡,關個十年八年的,寶藍也能解心頭之恨。”
葛濤說:“他們家有人有錢,估計也就是判個三年兩載,再裝個病,住不上三天,就出來了。這種例子還少嗎?”
老謝也來了,說寶藍已經報警,開始走程序,勸二平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影響案件的調查。
這件事,後來賠償了寶藍一筆錢,宋先生的媳婦被關了進去,說是判了幾年,但有人說,進去沒幾天,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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