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說:“你老舅回來了,明天就走,要接你回去住一宿。”
九光倒也沒有攔著:“這麼晚,我送你們吧。”
靜安說:“路上有雪,你騎摩托也不安全,我們打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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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光對冬兒陰陽怪氣地說:“冬兒,你媽有錢了,說話聲音都不一樣了。”
靜安給冬兒穿羽絨服的時候,九光在靜安身後蹭來蹭去,靜安躲開兩次,卻聽到九光在身後低聲地說:“裝啥呀?在那種地方還能裝?”
男人想征服女人,總是想用身體征服她。其實,女人的心不在你這樣,你征服啥,都沒有用。
靜安,她連說話都那麼直接,她的身體反應更直接,不喜歡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做這件事。
可她越反感,九光就越想做。
九光說:“以前跟我骨碌三年,咋地,再摟一次不行啊,也沒有記號?”
靜安淡淡地說:“不想跟你吵架,你的嘴裡沒有好話。”
靜安真的不想跟九光吵架,一旦吵架,會嚇著冬兒。萬一九光不讓她接走冬兒,怎麼辦?打架,她打不過九光。法院強製執行,也管不了無賴,隻能是忍氣吞聲,每次來這裡,心裡都戰戰兢兢。
九光又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靜安全當狗放屁,不跟他一般見識。
買房子吧,買了房子,把冬兒接過去,日子就會好起來,就不用再受九光的氣了。
從院子裡出來,靜安發現冬兒一直攥著她的手,她的手心裡出汗了。
靜安低頭看著女兒,問:“你怎麼了?出汗了?”
冬兒小聲地說:“爸爸總是大聲說話——”
冬兒認為大聲說話,就是吵架。
不知道男人的心是什麼做的,你說他不在乎冬兒吧?他是在乎的,但他不在乎孩子的心理。隻要有機會嘲諷前妻,他就不放過這個機會,當著冬兒的麵,毫不掩飾,什麼難聽的都說。
女人不行,在乎的太多,擔心孩子受傷。
每次到前夫這裡接孩子,靜安都要經曆一次忐忑不安,都要經曆一次羞辱。
離開這個院子,靜安的心就一點點地複原,受過傷害的地方,也一點點地開始愈合。
人生,很多坎坷都要走,很多坡都要爬。走吧,爬吧。靜安想,隻要她不放棄努力,日子總會一天天的變好。
現在,她已經成功地離婚,永遠地徹底地脫離了九光的掌控。他現在能做的,也僅僅是拿孩子要挾靜安,其他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越是這樣做,靜安越鄙視他。也越發覺離開他是多麼正確。
冬兒仿佛感受了媽媽心裡的微妙變化,仰頭看著靜安,怯怯地說:“媽媽——”
靜安攥住冬兒的手,說:“彆怕,有媽媽在。”
靜安叫了一輛三輪車,冬兒自己就能爬到車上。
車子蹬起來,有些頂風,往北走,很冷。靜安乾脆坐在車板上,用後背衝著前方,把女兒抱在懷裡,給她擋風。
冬兒臉上的疤痕,印記淡了,這讓靜安很欣慰。九光的身上也不都是缺點,他一天兩次,給冬兒臉上塗藥膏。
回到娘家,弟弟已經回來了,桌上擺著豐盛的飯菜,看到靜安接回了冬兒,靜禹把冬兒抱到炕上,幫她脫下羽絨服,又抱著她舉高。
冬兒笑得咯咯的,開心極了。
靜禹打量冬兒的臉,說:“呀,麻子都不見了?”
冬兒會吵架了,說:“你才麻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靜安說:“老弟,你咋突然回來了,有啥好事啊?”
靜禹從兜裡掏出一遝錢,放到圓桌麵上,說:“猜猜,這是多少?”
母親說:“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父親也納悶,擔心,不安地看著靜禹,說:“你手裡咋這麼多錢?”
靜禹說:“上個學期,我幫老師乾活,給的錢,放心花吧。”
靜禹拿回來800元,給了父母200,給了冬兒100,他自己留下500。
靜禹說:“媽,爸,你們不要給我生活費了,我也能掙到錢。”
母親說:“兒子啊,給老師乾活,能總有活兒嗎?”
靜禹說:“我又找了一個家教,這學期肯定沒問題了,我爸也彆著急找工作,在工廠乾了半輩子,也該歇歇了。”
父親眼角濕潤了,說:“我老兒子懂事了——”
靜禹又對靜安說:“姐,你也不用再給我彙款,我的錢夠花。”
父母這才知道,靜安每個月,都會給靜禹彙去生活費。父親和母親,看著靜安的模樣,很複雜。又愛,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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