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太和大酒店,靜安跟著老謝和他的同事走進包房的時候,她愣住了。
葛濤的身旁,坐著一個20多歲的姑娘。姑娘不太起眼,皮膚有點黑,但模樣端正,眼神清澈,是葛濤的對象?
葛濤把女孩給大家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妻,叫豔子。豔子,給大家倒酒。”
靜安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高空落了下來。
表麵上,她不動聲色,臉上雲淡風輕,但是心裡已經像燒開的一鍋水,咕嘟咕嘟冒泡。
沒有葛濤這麼羞辱人的,他應該知道靜安晚上來,他卻偏偏把對象帶來,還故意給大家介紹,說是未婚妻。
靜安想站起來就走,可不能走,那不是承認自己失敗,灰溜溜地走嗎?
再說,她今晚來這的目的不是跟葛濤鬥氣,是為了生存,為了自己的小攤子!
把葛濤——徹底放下吧!
李宏偉看了一眼靜安,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就說:“靜安,看看點的菜,合不合你口味,你再點兩個。”
一桌子的珍饈美味,在此刻的靜安眼裡味同嚼蠟,什麼美食都一個味。
靜安說:“小哥,我這樣的人,就配吃點路邊攤的冷麵,到這麼豪華的地方來,我還敢挑肥揀瘦?”
見靜安說話帶刺,李宏偉笑了:“還生我氣呢?小哥給你倒酒。”
靜安說:“我可不敢勞你大駕,萬一你家那位打上來,好像我跟你咋地了似的。沒吃羊肉,我惹一身騷,何苦呢?”
李宏偉說:“她打上來更好,我要是跟她撕破了臉,食堂立馬給你。”
靜安說:“我才不要彆人剩下的!你的食堂,留著給你彆的小舅子吧。”
葛濤見靜安句句帶刺,知道是衝他去的。
葛濤忍了半天,沒忍住,接著靜安的話茬:“那你就把你小哥這塊羊肉收了唄,讓田小雨乾著急沒辦法——”
靜安就怕葛濤不接茬,見葛濤搭茬,她的話就像子彈一樣射向葛濤。
靜安說:“六哥,你說的話不是廢話嗎?那是牲口乾的事,你讓我乾?也就你能乾出來!”
老謝知道靜安心裡憋氣,就故意問:“靜安,六子咋牲口了?”
靜安說:“六哥和小哥多個腦袋差個姓,好成那樣,比親兄弟都好,他讓我跟小哥?他還是人嗎?”
靜安這句話,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聽懂了,連老謝的同事都說:“六哥,我聽謝哥說你是個講究人,這也不講究啊,還把未婚妻往這領,不地道!”
坐在葛濤身邊的豔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她小聲地對葛濤說:“六哥,我先走了,你跟朋友們吃吧。”
葛濤說:“你先走也行,回樓上等我。”
豔子站起來對眾人說:“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靜安心裡歎口氣,她跟葛濤的事情,跟這個叫豔子的女人沒關係,她連忙說:“嫂子彆走,我剛才是跟六哥開玩笑,你彆往心裡去。”
豔子說:“家裡真有事,買的梳妝台可能到貨了,我得回去看看。”
靜安心裡過意不去,離開包廂,送豔子出來。
靜安說:“對不起,我是衝六哥,不是衝你。”
豔子抬頭看了靜安兩眼:“咱倆都是直性子,不用掖著藏著。你們倆的事六哥都跟我說了,是他對不起你,你就好好收拾他吧,我沒意見,晚上把他送回來就行!”
靜安愣住了,看著豔子打車走了,靜安心裡還是沒有琢磨明白。葛濤為什麼要把她的事情,跟未婚妻說呢?
葛濤,太不是人了!
靜安回到包廂門口,聽到裡麵幾個男人的說話聲。
老謝說:“六子你不講究,你領她來乾啥?氣靜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