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走了之後,李宏偉回頭看著葛濤,沒說話,端著茶杯要走。葛濤抬腿攔住他。
葛濤斜眼看著李宏偉:“你惹完禍,就走?有你這樣的嗎?”
李宏偉說:“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我攔著,我要是不攔著,陳嬸就直接去家找你媽!”
葛濤不相信:“她咋知道我家?她咋認識我媽?是你告訴的吧?”
李宏偉說:“你多出名啊,誰不認識你?”
葛濤還是疑惑不解:“真不是你告訴的?”
李宏偉說:“剛才聽陳嬸說,你媽以前在小十字街開裁縫鋪,後來,幾個裁縫鋪合成一個服裝廠,你媽是車間主任,陳嬸就在她手底下學的做衣服,人家沒說錯吧?”
葛濤頭疼,真頭疼啊。他摸出煙盒,抽煙。
沒想到,靜安的母親竟然還認識自己的老娘。這可咋辦?
要是陳嬸真的去找老娘,老娘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同意豔子和他葛濤離婚呢?
那也是好事。
隻是,讓豔子和她的姐姐們給靜安道歉,這恐怕難做。
葛濤問李宏偉:“李哥,你說這事兒咋辦?”
李宏偉說:“這點事還辦不明白?你跟我裝呢?陳嬸不都告訴你咋做了嗎?”
葛濤連忙向李宏偉作揖:“李爺,你就教教我吧,咋地才能讓豔子和大姨子,去給靜安道歉?”
李宏偉說:“我不說,我說了,你也未必能做到。”
葛濤說:“李祖宗,你就說吧,怎麼才能做到?”
李宏偉瞥了葛濤一眼:“把酒店的房子退了,消停地搬回家,跟豔子好好過日子。”
葛濤一張臉跟苦瓜似的,說:“我現在越來越膈應她,一點沒有女人味,怎麼跟她過日子?”
李宏偉說:“你得先哄著她,讓她跟靜安道歉。”
葛濤半信半疑:“這招兒能行嗎?”
李宏偉說:“還有,你跟那個小吃部的服務員,趕緊一刀兩斷,那個女的是男人殺,專門乾這行的,吊住一個男人殺豬放血,懂吧?你離她遠點!”
葛濤不想承認自己眼拙,那不就是承認自己是豬嗎?
他說:“不像啊。”
李宏偉說:“她呀,外麵不止你一個男人。想辦法甩掉吧,你的事業沒做多大,譜擺得挺大,你要是這麼乾下去,將來非折到女人手裡不可!”
葛濤還是不想承認,自己沒看透葛麗華。
李宏偉說:“田小雨見過葛麗華一次,她跟我說葛濤還不如跟靜安了,靜安不會壞他,這個葛麗華可不是善茬。說白了,葛麗華是第二個小秋!”
葛濤心裡激靈一下,但是,葛麗華那麼溫柔,怎麼會是第二個小秋?
李宏偉說:“很簡單,小秋是硬刀子紮人,葛麗華是軟刀子放血,將來弄你一堆光不溜溜的照片,要你半條命你都得給!”
葛濤還是不太相信李宏偉的話。
葛濤說:“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她外麵真的不止我一個人?”
李宏偉喝掉杯中水,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我原本想退出來,不跟你合夥乾了,你知道為什麼?就因為你太亂,跟女人胡扯這太容易出事!一旦出事,勢必影響我們合夥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