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麗華就這麼沒了,靜安回到房間,心情久久地不能平靜。她不喜歡葛麗華,但也不希望葛麗華從此消失。
她被誰殺的呢?誰把她推進江裡?
警察並沒有跟靜安說刀子的細節。她以為是有人把葛麗華推入江裡。當然,也確實有人做了這件事。
靜安坐臥不寧,想找個人說說話,又不知道去找誰聊。
這時候,大門又響了,是二平來了。
二平一進院子,就說:“你知道葛麗華死了嗎?”
靜安說:“你也知道了?”
二平認識葛麗華,因為葛麗華多次去長勝找葛濤,二平知道兩人的關係,還跑到靜安那裡埋汰葛麗華。
二平說:“她前幾天還跑到長勝跟六哥要錢,我在門外都聽見了。”
靜安說:“兩個人還處著呢?”
二平說:“六哥要甩她,可甩不掉,她總來跟六哥要錢,今天要一回,明天要一回。你也知道六哥那個人,對男人能狠下心,對女人,狠不下心。
“葛麗華嘗到甜頭,就總來長勝嘚瑟,長勝的人都膈應死她。”
靜安腦子一轉:“你說六哥可不可能把葛麗華推到江裡?”
二平說:“不太可能,他要是有這個心,不給她錢不完了嗎?還用得著殺她?”
不過,過了一會兒,二平說:“有一天,葛麗華來,我去找六哥請假,在門外聽到幾句——”
靜安連忙問:“聽到什麼?”
二平說:“葛麗華好像是說,她要給謝哥打電話,六哥就有點害怕。我也沒聽清到底是什麼事。”
靜安就更不懂了。
二平說:“六哥被帶走了,一天都沒有回來,誰也不知道咋回事。”
靜安說:“活該,讓他誰都搭訕。這回惹到一個不好惹的女人,還攤上了這事兒。他以後要是還這個熊德行,將來攤上的事兒更多。”
二平看了靜安一會兒,忽然笑了,想點煙抽,靜安沒讓。
靜安說:“咱倆去院子裡說話,你隨便抽煙。”
兩人到了院子裡,坐著兩個板凳,二平遞給靜安一支煙。
從舞廳出來之後,靜安雖然也有煙癮,但控製住了。
抽煙要花錢買煙,靜安舍不得這個錢。畢竟,抽煙不是吃飯,必須得消費。抽煙屬於奢侈消費,不是必需品。
靜安以前抽得不頻繁。不過也有癮。
但凡有癮的事情,就會讓她警惕。一旦出了舞廳,她忍了幾次,也就過去了。
二平給靜安煙,靜安接過來。抽了兩口,沒意思,就掐掉,放到窗台上。
二平抽著煙,在陽光裡眯縫著眼睛:“我的房子看好了,在市賓館的道西,過去的那種舊樓,兩室一廳,要8萬。”
靜安說:“這麼貴?太貴了。”
二平吐出一口煙圈,說:“不貴,這是二樓,做買賣的,營業執照都有,床鋪也有,房間裡都隔開了,我買下樓,馬上就能營業掙錢。”
靜安說:“住宿的客人多嗎?”
二平說:“多,還有一些油耗子,天天不著家,就住在旅館吃喝玩樂。”
靜安說:“一張床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