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很快響著警笛,開進醫院。
幾個穿製服的警察走進醫院走廊,問:“誰是陳靜安?”
母親從樓下走到二樓,聽到警察詢問靜安的名字,嚇了一跳,還以為靜安做了什麼壞事,被警察找上門。
她正擔心呢,靜安從病房裡出來,對警察說:“我就是陳靜安。”
靜安又看到母親,她見母親臉色不好看,知道母親會錯意,以為她出事了。
靜安說:“媽,是我報警了,九光的媳婦小茹,給冬兒吃安眠藥,冬兒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小茹想藥死孩子!”
警察板著臉,對靜安說:“有些話不能亂說,我們先去看看孩子——”
靜安把警察領進病房,冬兒還是滿臉燒得通紅,昏睡不醒。
旁邊的患者家屬,七嘴八舌,聲討小茹,幫靜安說話。
對麵床鋪孩子的家長,就是那個女老師,也對警察說:“這孩子手腕上肩膀上有傷,肯定是後媽打的。”
警察拿出本子,記了一些東西。
這時候,主治醫生也走了進來,他發現病房裡吵吵鬨鬨的,連忙進來看看,擔心患者出事。
警察看到醫生,問:“誰給周冬兒看病了?”
醫生說:“是我。”
警察說:“報警的陳女士說,有人給周冬兒吃藥,想藥死孩子,是這樣嗎?”
醫生看了靜安一眼:“是不是想藥死孩子,這我不清楚,但周冬兒的血液裡,檢測出安眠藥的成分——”
警察跟著醫生去了辦公室,要看診斷書。
這時候,母親才明白怎麼回事。
母親要氣死了:“九光兩口子天殺的,虐待這麼點的孩子,不得好死!”
靜安低聲地對母親說:“媽,我報警了,我想借此要回孩子。”
母親點點頭:“要吧,這次一定要回來,要是沒要回來,咱們也把冬兒搶回來,不能再擱九光手裡,那冬兒就算不被他們謔謔死,也謔謔廢了!”
靜安看著昏睡中的女兒眼角的淚痕,心裡刀割一樣的難受。
她把毛巾沾濕,輕輕地給女兒擦臉,擦手,希望女兒能快點退燒。
母親一把推開靜安,把毛巾從靜安手裡拿了過去。
母親說:“你不用在這兒,我照顧冬兒,你跟警察走,要孩子,從現在開始,孩子就不歸九光管了!”
靜安跟在警察身後,看到警察從主治醫生那裡拿到診斷書,還詢問了醫生半天。
後來,那個負責記錄的警察,把筆和紙交給醫生,讓醫生簽字。
靜安對辦公室門外的警察說:“他們兩口子想藥死孩子,能判多少年?”
警察麵無表情地說:“不一定,還要進行調查核實,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靜安急眼了:“孩子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是誣陷他們兩口子嗎?”
警察說:“你急眼啥?我們要調查,到底是你前夫給孩子吃的藥,還是前夫的媳婦,給孩子灌的藥?還是他們兩口子一起給孩子灌的藥。有些事還要等孩子醒過來,再錄口供。”
靜安明白,這些事情都需要一點點地去做。可她等不及,再也不能拖延了。
靜安說:“我和前夫離婚後,他不給我孩子,現在孩子的撫養權還在他手裡。孩子被灌了安眠藥,一直昏迷,不知道啥時候能醒,我咋辦呢?我不敢把孩子再讓他們照顧,萬一再給孩子吃藥,我閨女就活不了——”
警察說:“你放心,有醫生的證詞,你就留在病房吧,我們還要找周九光和曹玉茹去調查核實。”
整個下午和晚上,靜安都守在病床旁。用水輕輕地給冬兒擦拭身體,希望冬兒退燒,希望冬兒快點醒過來。
晚上的時候,她給冬兒又量了一次體溫,體溫終於降了一點,但還是發燒。
期間,冬兒睜開眼睛一次,看到靜安守在她身邊,她嘴唇翕動,輕聲地說:“媽媽——”
這一聲媽媽,叫得靜安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
冬兒的眼淚也滑出眼眶。
靜安摟住冬兒哭:“冬兒,你快好起來,你讓媽媽做什麼都行!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起你——”
晚上商店收攤,父親來了,看見冬兒的樣子,父親也落淚。
父親氣憤地說:“靜安,這次爸幫你,九光要是不給你孩子,爸豁出去揍死他個癟犢子,我給他償命,孩子必須給你要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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