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不想死,咱們就隻能玩兒命!”
還未立穩腳跟的草原人就這樣暫時性被打退了。
“大家收拾一下,敵人還沒撤,應該還會組織新的進攻!”陳安厲聲道。
說完話的陳安坐在了鄔呆子身邊。
原本身強力壯的鄔呆子此時確實一言不發,緊緊蜷縮在一起。
看到陳安到來後,鄔呆子連忙說道:“哥,我害怕...
原本還想嗬斥一番的陳安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在說些什麼。
“不怕,哥在呢。不過你要記住,這裡是戰場,敵人也可不會因為你害怕就饒你一命。”
“可是他們好凶!”
“沒事的,閻王爺欺軟怕硬的,你越是膽小,他越找你。”
“隻要你不害怕,那些東西就會一直躲著你!”
“你記住,要是想要活下去,就要站起來反抗,趟出一條自己的路。”
“哥!那我要找不到自己的路應該咋辦?”
“那你就跟著我,一直一直跟著我。”
離開的陳安沒注意到身後的鄔呆子正望著他的背影。
那雙眼神裡早已沒了之前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敬畏與崇拜的光芒。
剛才那生死一線的瞬間,陳安的吼聲與挺身而出的背影,像烙印般刻在了鄔呆子的心上。
這個平日裡隻會悶頭乾活的憨漢,此刻在心中已將陳安視作了可以托付性命的主子!
還沒等一會兒,不遠處的草原號角又響了起來。
“這幫人真是有病,往年不是衝過哨塔就完了嗎,怎麼今天呆著不走了?”吳二狗罵罵咧咧道。
陳安低頭不語,不過從那雙清秀的眼中,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麼。
“恐怕...這些人是朝著子鼠哨來的。”
陳安心中一陣騷動閃過,麵對四五十人的騎兵隊伍,活下來的幾率很是渺茫。
“中原人,投降,不殺!”
為首的草原兵頭領用著蹩腳的漢語威脅道。
恐懼再度將子鼠哨籠罩了起來。
被圍的子鼠哨徹底沒有了退路。
月明星稀,烏鴉哀嚎。
張小敬趁著這段時間將已經陣亡的袍澤身體全部收攏了起來。
子鼠哨的規矩一起站崗,一起歸魂。
在斑斑血跡的倒影下,陳安等人的臉上麵色悲戚。
又是兩柱香的時間過去,草原人的耐心也應該被消磨殆儘。
對於那些草原人來說,此時的子鼠哨已經是囊中之物。
最重要的是,根據他們可靠的線報。
並不會有援兵過來支援子鼠哨。
“時間快到了!”
陳安明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才草原人絕對不會在進攻第三次。
靠在哨塔的牆壁旁,陳安思考著應該如何把大家夥兒活著帶回去。
士氣!現在隻有士氣了!
鄔呆子抱著一根巨大的擂木對著陳安嘿嘿一笑:“哥,一會兒我跟著你。”
“好,跟著我,哥領著你回家吃燒雞!”陳安寬慰道。
看到鄔呆子一臉堅信不疑的表情,周圍眾人也全部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