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陳安替李朵在購買糧食之時解了圍,並且逼退癩蛤蟆王猛後。
李響便表現出來了極大的善意和尊重,不過先忙著分發糧食的他們,讓陳安在部族隨意走走,晚上在開宴席。
其實在車隊徐徐入城之時,陳安便發現這裡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喧嘩的沸騰聲浪,頓時撲麵而來,這讓在草原戈壁呆了好幾天的陳安一時間還難以適應。
這座流民營的規模,甚至不比一個大村小。
或許是生活空間不大的緣故,整個流民營寨規劃得相當恰當。
最重要的是,每個流民的臉上都喜笑顏開,並沒有飽經風霜的滄桑。
李家,坐落在虎陽山脈以南的地方,而王家則是占據以北。
兩所流民營,將整座大山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半。
當然在這座千裡大山之中還隱藏著一些其他流民,不過和李王兩家相比,卻是微不足道。
晚上。
坐在宴席之外的陳安隱隱約約聽到李姓祠堂中傳來紛爭聲音。
隻是簡單聽了一耳朵,便知道應該是李姓和王姓之間的紛爭不斷。
又過了半晌,祠堂門開,眾人呼啦呼啦走出之後,李朵這才靠近陳安身邊輕聲道:“陳公子,我爺爺叫你進去。”
可能是洗了澡的緣故,李朵那道修長身影立於陳安麵前。
山林之間清風吹拂而過,長發飄飄,透露出幾分頑皮。
完美的曲線在長裙的包裹下極具誘惑,身上的味道更是沁人心脾。
這一舉動讓本就是純陽之體的陳安一陣發愣。
“陳公子?”
在李朵再三提醒下,陳安這才回過神來。
而李朵也隻是嬌羞的莞爾一笑。
進入祠堂之後,陳發發現李響正在慢慢倒氣,看起來剛才的爭吵很是犀利。
“爺爺,陳公子來了。”
“行,你先出去吧,我和陳公子單聊幾句。”
看著麵容枯槁,身體佝僂的老人,陳安內心一陣驚慌。
那雙起起伏伏看透世間百態的眼睛,好像能夠看透自己心中所想。
“一路上的事兒,老朽也都聽到朵兒說了,對於公子的仗義出手,老朽表示感謝。”李響沉吟片刻道:
“隻是不知道公子此次來訪目的為何?”
陳安苦笑一聲:“看起來和聰明人打交代就是不怎麼費勁。”
“看陳公子模樣,不是名門正派,就是官府衙役,恐怕這次過來也是為了供品之事。”李響輕聲說道:
“貢品在哪?”
“王家。”
“多謝。”陳安轉身就要離開。
不料卻被李響叫住:“陳公子,這就走了?難道不想知道其中緣由嗎,你以為就憑王家一夥兒流民有膽子同北涼開戰?”
陳安忽然停在了原地:“你的意思是這些人背後還有靠山?誰?”
“虎陽關縣令邵強。”
陳安心裡咯噔一下。
按理來說,自己身為行伍中人,要做的應該是戰場殺敵,效命疆場,而不是在這裡探案追物。
不過這件事情既然是涉及範錦之事,又是涉及軍功之事,自己自然是要多加上心一些。
“您還知道什麼內幕?”陳安繼續問道。
“虎陽關縣令邵強一直在拉攏王家,替他做一些肮臟之事,而王家也總想著利用邵強這根大樹來徹底剿滅我李家。”
李響一字一句道:“這也正是我為何會全盤托出的原因。”
“你是想叫我替你除掉王家?”
“不是替我,是替咱們兩個,為了咱們兩個共同的目的。”
陳安猶豫片刻:“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知這次的供品是什麼?”李響道。
“是什麼?”陳安好奇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李響賣弄了一個關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