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包房內,陳安端坐品茶。
吳二狗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硬生是將五百兩銀子的要價砍到了三百兩。
不過原店主的要求是必須能夠親眼和陳安見一麵。
片刻後,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音。
房門推開,走進一位身穿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
和陳安有些認生不同,年輕男子似乎對於陳安十分了解。
“這位兄弟,我們好像沒有見過麵吧”
“陳營長,找羽靈部供品,肅虎陽關內奸,誅九黎部將軍,解滸牢關之圍,早已聲名遠播,在下傾心已久。”
陳安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事跡,竟然這麼有知名度了?
“貿然前來,還望見諒。”
陳安也很是客氣道。
“生意上的事情在下就不談了,這次我來見您主要是想著和您提個醒。”
年輕男子倒也直率。
“想要在百川驛討口飯吃可不容易,今天的事情我也聽人說了。”
“不過恕在下直言相告,樹大招風,您如此高調,恐怕會給人落已口實。”
陳安這下真的好奇了:“我做我的生意,又不礙著旁人什麼事兒,有什麼好說的?”
年輕男子指了指外麵熱鬨的街市。
“百川驛有七八家酒樓,每家酒樓都有各自的招牌。”
“我這裡也不例外,靠著一手福祿壽喜名揚四周。”
“然而...”年輕男子欲言又止:“可惜的是年輕氣盛的我卻不願意站隊。”
“站隊?”
“百川驛雖然名義上屬於虎陽縣令統轄,可天高皇帝遠,再加上這裡緊緊挨著知府,所以實際上卻是一塊特殊之地。”
“知府?”陳安道;“你是說程淺?”
“沒錯,百川驛的大小酒樓食肆商販背後的勢力都是知府程淺。”
“程淺利用手中權力以權謀私不說,還哄抬物價,那些居無定所的災民,便是因此而來。”
“哼。”陳安不屑道:“我就不信程淺膽敢明目張膽地轟我們。”
年輕男人搖搖頭:“恐怕沒那麼簡單,您一定要多留心。”
說罷,年輕男人便起身離開,言語之中還有著幾分落寞之意。
“陳營長,您救助難民的事情我也從他人口中多多少少聽說了。”
“我敬佩您的為人,也希望你能夠不忘本心,好好地經營下去。”
陳安緩緩點頭:“這你放心,就憑那幾塊料,還弄不動我。”
和年輕男人所料不錯,當夜,百川驛酒糟鼻老板的食館裡燭火搖曳,照得屋內眾人臉色忽明忽暗。
王老板將手中茶碗重重一砸:“那姓陳的太囂張了!我們若是認慫了,咱們這條街的生意可就全完了!”
其他酒館老板也是咬牙切齒,紛紛附和。“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找幾個人弄他一頓!”
角落裡的李老板陰惻惻開口,“還是老辦法,找豹子屯的劉大當家,隻要給他些好處,保管讓那姓陳的有來無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