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今天我要讓你們兩個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噌噌噌!”
數十名家丁一同拔刀。
以陳安為中心立馬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大圓圈。
這是地痞流氓打架的常用套路,用一種威壓感來逼迫對手。
不過今天眾打手也感覺到了有些驚訝,陳安和張小敬兩人不僅沒有麵露懼色,甚至還在談笑風生。
那種感覺就像是完全沒有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一般。
“今天要不要比試一下咱們兩個誰打的人多?”
陳安更是當眾開啟了玩笑。
張小敬勸解道:“你現在是一營之長,隨意動手有失你的身份。”
說罷,張小敬一聲怒吼。
原本安靜的墳地周圍卻呼啦啦圍上百十與人。
這些人可不是簡單的家丁了,而是正兒八經的虎字營軍卒。
周扒皮蒙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乾什麼?”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來這裡清查田畝稅賦。”
“你是官府之人,那你可認識程淺?”
陳安冷笑了一聲:“還想和我盤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誰也不認識,就認識你腳底下的這塊地!”
“嗚!”
淒厲的號角聲音開始漫天回旋,嚴陣以待的虎字營開始緩緩向前推進。
步伐整齊劃一,甲胄鏗鏘有力。
百十人的陣隊若是放在一場大戰之中,恐怕是冰山一角,滄海一粟。
可是要麵對這群平日裡隻會狐假虎威的地痞無賴,那可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陳安臉色平靜,嘴角上揚:“把兵器都放下,不可殺人,但是斷手斷腳不礙事。”
“住手,我可是程淺的親娘舅。”
直到此時此刻,周扒皮心中也隱隱約約浮現出一股不安。
他也覺得有些詭異,百川驛並無軍卒駐守,這些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
然而饒是心中百感交集,可是眼下一頓胖揍卻是少不了的了。
彆小看數百人朝著自己衝過來的樣子,在全身都是鎧甲的包裹下,那種窒息感撲麵而來。
一些膽小的家丁更是哆哆嗦嗦放下了手中兵刃。
從沒有上過戰場的家丁哪見過這種陣仗。
......
“哎呦,哎呦,彆打,彆打!”
“陳安,你這豎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嘛。”
跪在地上的周扒皮哀嚎不止,在他麵前還散落著一遝已經簽好的契約。
“如今這個世道,老天爺管不了惡人,惡人總需要比他們更惡的人來磨。”
陳安解釋道:“把這些都簽了,今天的事情我便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不會怪罪你。”
周扒皮看著契約上的白紙黑字,嘴唇更是哆嗦起來沒完。
減少租金、擴大食材來源、自願減少賦稅這些隨便拿出一條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到底要乾什麼?”周扒皮帶有哭腔道。
“沒啥。”陳安不以為意:“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還之於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