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令一出,方才還準備出來看熱鬨的眾百姓立馬下跪叩拜,目光更是齊刷刷地向著這裡看來。
坐在茶攤之中的中年男人也漏出了驚詫目光。
“可汗,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軍方之人。”一旁的年輕人提醒道:
“嗯,喬大方突然派人來這裡,難不成是發現了咱們的計劃?”
“不好說,走吧,咱們也彆在這裡停留了,回去告訴大家夥兒,計劃延後。”
陳安向前邁出一步,從沙場歸來的威嚴氣場顯露無疑,頓時籠罩住了哆哆嗦嗦的馮清。
馮清臉色愈發慘白,一個勁兒地瑟瑟發抖,瞧著陳安愈發靠近,也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你要乾什麼?”
“不乾什麼?本校尉代表是虎字營,你打了本校尉的臉,那就是打了虎字營的臉,打了虎字營的臉,那就是打了邊軍的臉。”
陳安甩出來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帽子:“和邊軍作對,那就是挑釁王權,這個罪名...”
“哎呦我的媽耶!”
馮清隻覺得雙腿一軟,旋即跪倒在了地上。
“鄔呆子,蕭歸,你們兩個把鬨事的所有人都給我帶回去!”
“遵命。”
馮清哪裡還有一開始的飛揚跋扈,作為一個公子哥,此時他唯一的底牌也就隻有家族勢力了。
“我爹可是馮森!”
“馮森?”
眼見陳安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起作用的馮清連忙表態:“怕了吧!沒錯,我告訴你們,你們如果膽敢帶走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哈。”陳安的譏笑算是徹底打斷了馮清最後一點念頭。
“馮清一個賦閒在家的人,豈能對本校尉的軍隊指手畫腳,而且這裡人數眾多,本校尉若是放你,豈不是坐實了勾結士紳的名號?”
此話一出,人群之中泵發出激烈的掌聲。
殺人誅心。
陳安還不忘低下頭湊到馮清耳邊輕聲道:“小子,我一開始本來就摟草打兔子,敲山震虎,殺人立威,沒想到你小子竟然衝到我槍口上來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馮清厲聲道:“我馮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知道。”陳安微微一笑:“不過我想惹的也正是馮家!”
“來人!帶走!”
解決完馮森,陳安走到張舉重和瑩瑩麵前,目光不由得在瑩瑩臉上停留片刻,雖然有些差異,但好在轉瞬即逝。
張舉重連忙表態:“多謝兄台救命之恩。”
陳安沒有回答,隻是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張舉重。
瑩瑩不過是一個契機。
張舉重才是方才他願意出手相救的原因。
“張先生過獎了,本校尉來幽山隘,本意便是駐守城防,保境安民。”
其實對於陳安的動機,張舉重也不知道是何意圖,不過既然陳安幫了自己,感謝一番也是合情合理。
“兄台之恩,我們夫妻自當銘記。”
瑩瑩同樣微微欠身,表達自己謙謙有禮。
“本校尉還有軍務在身,就不留你們了。”
陳安看向一旁的馮清。
馮清頓時覺得臉蛋一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就在張舉重帶著瑩瑩離彆之際,陳安忽然開口說道:
“不知道瑩瑩姑娘來自於何地?北歐還是西歐?”
瑩瑩愣了一下道:“回校尉的話,妾身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陳安搖搖頭:“那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