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陳安匆匆來到了軍營。
此時恰逢晌午開飯,也是虎字營中最為熱鬨的時候。
脫下的鎧甲被長槍架起,按照軍規,每逢月末可以飲酒一次。
今日也正是飲酒之時,也是因此,不少士卒再看想陳安的時候,多了幾分特殊的笑意。
很明顯,思玉的事情應該是已經傳播開來了。
因為虎字營的眾人大多數都是李姓流民之後,在參軍之前,他們便已經或多或少成家立業。
男女之事,無需多言。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李朵帶著不少流民來到幽山隘,其中不乏有些這人的妻子孩子。
對於陳安的要求,虎字營隻有一個,那就是李朵必須是妻。
“營長來了!喝兩口?”
蕭歸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陳安搖搖頭:“不了,你們喝,張副營長,你來我這一趟。”
營帳內,陳安將昨夜了解到的最新谘詢一五一十地和張小敬闡述清楚。
和草原十八部打了多年交道的張小敬一眼便發現了其中的門道。
“你是說趁他們內亂之機,咱們橫插一杠?”
“沒錯,現在可以說是天賜良機啊。”陳安也有些激動。
張小敬也思索附和道:“草原十八部逐草而居住,再加上草原地域廣闊,長久以來,中原數次發兵草原都是徒勞無功,原因便是在於後勤,搜尋無功,如今草原內亂,對於咱們倒是一個好機會。”
不過還沒等陳安高興兩秒鐘,張小敬便潑下一盆冷水:“九黎部五部兵馬少說也有數萬人,虎字營上下不過數百人,而且草原戰鬥講究的多為騎兵,草原十八部男女老少自幼騎馬,咱們的輕重騎加起來更是不過二百騎兵,不管人數還是實力,恐怕都是杯水車薪啊。”
“這話倒也是有道理,有多大鍋,咱們就下多少米。”陳安思索道:“我估計這段時間九黎部的心思應該不會放在咱們身上,咱們也可以來幾場麻雀戰,騷擾戰,一來是收獲些軍功,二來是可以打探情報,練兵,這三來也可以給咱們後勤那邊的壓力稍微緩解一下。”
“可咱們這次來幽山隘,得到的命令是駐守,這主動出擊的想法,是不是也要和喬關長他們報備一下,畢竟幽山隘也算虎陽關的一處前沿陣地。”
張小敬道:“還有一點,這次咱們長驅直入,深入大漠,雖然有羽靈部的人作為向導,可大漠草原氣候多變,如果沒有一個識天文,懂地理的能人軍師,恐怕容易一去不返啊。”
“嗯,有道理...”
正當陳安思索之際,忽然門外哨兵匆忙而來地稟告道:“營長,副營長,門外有人求見。”
“誰?”
“不知道,他隻說他叫張舉重,和營長,副營長您二位是舊相識。”
值守哨兵眼見兩人沒有言語,立即表態:“小人現在就將他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