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想到你我五人共同追擊,都讓那狡猾的天魔給逃了”。
赤恒歎息一聲,蒼老的麵孔一陣抖動。
“算了,雖說此次讓天魔逃走,但他肉身被我們消滅,估計又得沉寂許久,之後的事情恐怕也不用我等操心了”。
萱柔又重新戴上了麵紗,額頭的黑紋重現,原來是封印某種力量的符文。
“先回天源星,天魔的事再從長計議吧”。六耳一臉鬱悶。“那天魔當真受上天恩澤,躲起來一點氣息也找不到”。
六耳看向飛在最前麵的紅布男人:“洪羅,你今後作何打算?”
“今後?哈哈哈哈哈,關你屁事!”
洪羅似乎還在對與這四人做的事耿耿於懷,說話毫不客氣,身軀一抖,前方空間撕裂,不稍片刻,便出現在了心源城上方。
其餘人紛紛降臨。
然而,在看到滿地殘骸碎屍,滿目瘡痍之時,一個個臉上都變得陰晴不定。
“誰乾的!”
……
……
“你們五人看我作甚?”
“昨晚我於26號城清理反教派殘留,趕到心源城的時候就已經這般。若不是我費力驅趕天魔,恐怕整座天源星都已經毀了”。
洪羅不聽這些解釋,幾步上前瞪著蕭春為。
“你莫不是認為在場之人都是傻子?這般說辭如何能讓你脫開乾係?好啊,老子本以為你與那些人不一樣,看來是看走眼了!”
蕭春為麵含笑意。“你們五人去追逐一隻天魔尚未得手,卻獨留我一人在天源對抗天魔,事已至此卻怪上我來了?”
“師兄,昔日武祖教過我們一招兩式,我是看你先入門才叫你一聲師兄,如今這般猜忌於我,莫非以為這天魔是我放出來的!”
蕭春為青衫鼓動,銀發飄揚,腳底有青色陣法凝結,十方天地之間,升起無數綠芒,殺機湧動,無儘的鋒利充填整片地界。
“要動手?正合我意!”
洪羅氣血洶湧,身後真身化形,無上體魄欲要撐破這片陣法。
“夠了!”
其餘四位武神同時出手,聯合壓製下陣法破裂,連同洪羅的真身也踉蹌一步。
萱柔擋在兩人身邊,冷靜開口道:
“天魔手段變化莫測,當時我們在星域確實在與一隻天魔戰鬥,未曾想,這天源星還有一隻漏網之魚”。
“好了,都彆胡亂猜測了”。
赤恒摸了摸自己呼吸,侃侃而談:“那天魔定是用了什麼分身術法,才戲耍吾等至此,倘若各位再在此內訌,豈不是中了那魔頭奸計?”
其餘人皆未發聲,似在思考其中利弊。
“好了,打了這麼久,老夫也有些累了。”赤恒露出疲態。
“唉,這人老了就是這般,都萬年的老骨頭咯,稍微動一下就全身疼”。
赤恒神色變幻,不動聲色冷笑一聲,但並未有所表現,向幾人隨意擺擺手。
“好了好了,不和你們這些小娃娃鬨了,老夫還是去閉關修養,等待那處地界開放吧”。
說罷,其人消失無蹤。
那出地界……
眾人聽到這四個字神情皆是陰晴不定,但又不發一言,似有什麼考量。
“蕭春為,今後你我斷絕關係,現在不宜於你鬥生鬥死,但若他日在那扇門相遇,我必向你討教討教!”
洪羅啐了一口。
這裡的人,沒一個是傻子,今日之事太過蹊蹺,而蕭春為行跡又處處透著古怪。
但即便如此,這群武神都選擇了視而不見,就連愛打抱不平的洪羅也選擇了隱忍。
似乎,有什麼更重要的東西牽製住了他們……
人群散儘,蕭春為站在原地,神色固如堅冰。
“唉,這天魔,竟如此地靠不住……”
他揉了揉眉心,隱隱之中有了倦意,看著自己的手,又似有深意地望向某處空間。
“你們做得,我蕭春為就做不得麼?無非是為了更進一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