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衍又和他不一樣。
他從小在無儘魔海長大，而江衍卻早早被送到星空流浪。
他好歹見過自己的父母，也感受到過他們的親情，但江衍有意識以來的第一眼就是深遠幽寂的星空。
江衍有著一半的人類血脈，這就注定了他的天賦比不上自己這個天魔和魔髏混血。
“所以為了證明自己，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棄麼？你這家夥……”
天魔腦補了很多，眼神變得複雜。
他有著絕強的天賦，沒資格嘲笑這隻努力的半魔。
也沒資格阻攔他自己選擇的死路。
天魔不認為江衍會成功，但他願意尊重江衍接下來的生命旅程。
“好吧，你修煉吧，隻要不突破十階，至少你還是安全的”。
天魔說著，目光望向了虛空。
他是隻孤寂的魔，所以渴望找到親情與同類。
但不用懷疑，一旦等他得知了江衍的真實身份，他會毫不猶豫地將江衍殺死。
兩人都欲要殺死對方，卻又機緣巧合之下聚在一起，暫時當了對血脈兄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衍的雷火法則不斷精進。
天魔很有錢，可能是他屠戮了幾十個星球的緣故。
一天時間過去。
秘境之內的超凡生物換了一批又一批，沒有人會財大氣粗到在秘境過夜，因為這裡每一個小時都會消耗五十枚雲核幣。
唯有江衍，有了天魔大善人的資助，他的修煉從未中斷。
天魔閉上眼睛，淡淡說道。
“魔族若想要快速提升，吞噬血肉精華才是最好的選擇”。
江衍閉著眼睛，似乎是修煉修得入迷了，沒能聽到天魔的聲音。
天魔無所謂地躺在地上。
他不喜歡修煉，相比於枯燥乏味的打坐，他還是更喜歡去聆聽生物臨死前的掙紮、無能狂怒、央求……
“看來，得改改我這兄弟的性格了”。
“要不，先帶他去滅幾顆星球試試？”
“哈哈哈哈哈哈，當真是好主意！”
天魔越想越興奮，分享殺戮的快感怎麼能不叫上自己的親兄弟呢？
三天過去。
江衍氣息一震，風火交織這狂暴的雷電，整座秘境充斥著金色的電弧，電弧纏繞在洶湧的火柱之上，周身化作無儘的能量風暴之中。
此番動靜，驚得在秘境修煉的超凡門一個激靈。
“這是有人突破了嗎？”
“哇，好強的氣息，讓我看看……風、火……還有雷！這可都是元素法則中比較稀有的部分！”
“臥槽，這小子我認識，家裡估計是有礦，已經在原地修煉了三日三夜了！”
“嘶~三天，那得多有錢？我都隻敢一個月來一次，他往那一坐就是三天？”
“乖乖，我與世家子弟不共戴天！”
江衍打突破引起了小範圍的轟動，比起他領悟的法則，人們更感興趣的是江衍在這裡待著的時間。
一旦修得一點法則雛形，就說明這個人是半步九階強者了，不少人也因此傳來豔羨的目光，絲毫不知道江衍的真實境界其實還在八階。
八階就能掌控法則，恐怕隻有魔族或什麼神魔生物這類高等種族才能做到。
江言修煉完畢，本想著還想繼續薅羊毛的，卻見天魔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為兄囊中羞澀，平時滅星的時候不怎麼注意收取財寶”。
言下之意，他也沒錢了。
按理說，天魔這等強者是不缺錢用的，但這個敗家子每次滅星的時候都不殺人奪寶，光享受殺戮的快感去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