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聲鐘響,界石共鳴時間持續了很久。
無數拚殺之中,江衍倒是看見了一個熟人。
“那個……好像是叫什麼巴爾修斯?”
“他還在七階?”
江衍所注意之人,正是昔日在後浪爭霸賽遇到的亡國太子。
沒想到此人到處流浪,居然能讓江衍在這裡遇到他。
七階之路果然漫長,達到八階完成生命蛻變又談何容易?
每一個生物都有著漫長的路要走,有著遠超於自己能力範疇的事物要去麵對。
七階,在這群最低都是八階的超凡強者麵前,顯得那麼得卑微渺小。
他不知用了何種手段,隱匿在戰場之外,如同江衍一樣窺視著這場戰鬥。
“隻要能搶到界石,我就能進入四方界!我要為父皇母後他們報仇,本宮要親自手刃那些亂臣賊子!”
巴爾修斯緊捏著拳頭,眼神布滿血絲,戰場中心的餘波會時不時讓他身形一震,來自法則的威壓時時刻刻地敲打著他的內心。
“這……就是強者之戰麼?我一定會成長到這一步的!”
巴爾修斯目不轉睛地盯著不斷轉移的界石,那是他快速變強的唯一希望。
“元素化加隱氣秘法,難怪能藏德這麼嚴實”。
要不是江衍精神力達到七階星瀚,還真難以察覺到巴爾修斯的行蹤。
看來這一招,是想冒險以蛇吞象了。
江衍並沒有覺得一個小小的七階超凡蹲守一群八九階的強者有什麼不妥。
任何機緣都有兩種選擇方式。
一是冒險,而是保守,巴爾修斯選擇了捷徑,代價是九死一生。
弱者有時候連二選一都做不到。
巴爾修斯已經被叛黨追殺了幾個月了,倘若再這般弱小,他的生命也將走向終結,連帶著複仇的奢望都將埋於星空。
他死後,大概沒人願意為他收屍了。
界石還在共鳴,信號傳播很廣、很廣……不斷有強者湧來,為了爭奪這機緣之地的門票。
“要不要我幫你”。
突然,江衍耳邊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音色幽澀,如同來自異界彼方。
江衍轉過頭,見一身黑羽華袍男子正蹲坐於虛空,與他肩並著,目光也望著中心戰場的戰鬥。
他的眼神之中沒有對戰爭嚴謹的審視,有的隻是戲看眾生的愚弄,如同在看一群螞蟻爭奪糖塊,自己隨手一揮便能毀掉整座布局。
隱身加混虛祖靈隔身再加上王級武裝隔絕氣息的江衍,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眼前的男人找了出來。
江衍麵不改色,目光與他一齊投向戰場。
“我就看看,或許混個運氣能奪到界石”。
黑羽古今嘴角微勾。“當真是謙虛呢,我覺你應該有十成的把握對付他們才是”。
江衍一頓,轉過頭,視線與古今交織。
“謬讚了,我可不敢誇下海口”。
古今搖搖頭,沒有說話,再次看向了那群拚死拚活爭奪界石的人。
突然,江衍開口了。
“喂,你說,這鐘聲一響,就會死很多人,鐘聲九響,就要死九次很多人。
就好像……在定時清理垃圾一樣”。
古今看著戰場的目光微微一頓,視線不再聚焦在那些法則碰撞之中。
“嗬嗬,你的觀點倒是有趣,對了,我叫古今,你叫什麼名字?”
黑羽古今伸出手,麵含笑意地看著江衍。
江衍伸出手,與之握住。
“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