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歎了一口氣:“對,俺娘的病不能久拖,這兩天,就得給我中草藥的消息,我這邊,也先找一些防風藥材支撐著!”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許毅也不磨嘰:“行,彪叔,就這麼的吧,我們先回了!”
許毅本來是過來尋獵犬,可來了一趟啥也沒得著,許國濤也因為獵犬的事兒來了兩回了,上次許毅在山裡頭還非要給他那一頭百來斤的小黃豬,張彪細細一想,覺得心裡過意不去:“眼看快晌午了,三位不妨就在家吃頓飯再走吧!”
三個人都不好意思留在張炮頭家吃飯,執意要走,張彪也是個固執的人,偏偏要留他們。
“咋?我張彪不配跟三位吃頓飯唄?還是我張家太窮,招待不下三位?”
“放心,在這兒吃飯,酒和肉都少不了你們的。”
張彪都把話說到這兒了,三人也隻好留下來吃中午飯。
張彪還真不是個小氣的,這一中午,好酒好肉的一通上。
也是他們這父子三人打獵厲害,這一桌子野豬肉、獐子肉、黃鼠狼肉、兔子肉和野雞肉,應有儘有,讓許毅覺得,張彪父子這一家,才是真正的獵戶。
他和二炮,倒不像是什麼正經獵人了。
就連二炮都忍不住道:“彪叔,你們家才是獵戶之家啊,我和毅哥那小打小鬨,跟您家一對比,啥也不是。”
“嗬嗬,二炮是吧,你這可就謙虛了!”張彪連連擺手,“你倆這後生,名聲早就傳到張家村了。你們啥也不是,能打到黑瞎子?”
“我們父子三人這兩三年的瞎折騰,不也沒見打一頭黑瞎子嗎?”
許毅笑笑:“彪叔,我們那全是憑運氣,沒有運氣,能獵到那玩意兒?”
不是張彪抬杠,而是許毅這話說的太官方:“許毅,彪叔跟你看法不一樣,打獵這事兒,你說獵到啥是運氣我都信,就獵黑瞎子它不可能是運氣!”
“實力太弱的獵人,想要獵到黑瞎子,那是門兒都沒有!”
“所以,你們的實力絕對不可忽視!”
“咳咳,其實,三年前,我們也獵了一頭黑瞎子,那一次,死了三條獵犬,還壞了我和張龍布置的三個陷阱,才將那頭黑瞎子拿下。”
“那一次,好在是有獵狗助陣,不然,我們父子倆的小命,非得交待在熊瞎子手裡不成!”
“隻可惜,那次得的熊膽是一隻鐵膽,也沒賣上啥錢。”
“對了,你們獵的那頭黑熊,掏出來了啥膽?”
提到這事兒,許二炮頓時咧嘴一笑,滿臉的自豪,張口就要說他們得了金熊膽的事兒。
但卻被許毅頂了一胳膊肘子,許毅忙接過話來,道:“彪叔,我們得的也是鐵膽!”
二炮頓時明白了許毅的意思,你要說得的是金膽,隻怕張彪心裡不舒坦。
果然,張彪哈哈一笑:“以前我還和幾個獵戶談論這事兒,還打了賭,我就說,你們獵的那熊開出來的是鐵膽。那幫人不服氣,非要跟我抬杠,說聽說你們開出了金膽。”
聽著這話,許毅尋思,打到好東西的獵戶多和趙叔溝通過,估計他們開出金熊膽的事兒,是從趙叔那裡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