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青年,一個叫許三多,另一個叫許二雷,都是這許家村本姓人。
他倆長得人高馬大,論身子骨,都有進山打獵的好身體。
這兩年,他們也時不時結伴進山打獵,但通常都是趕在溫暖的夏季,動物活動比較頻繁的時候。
這二人打獵的技術一般,運氣還特彆差,進三回山,有一回就得是空著手回去,還有兩回,打的也不多。
因此,他們對打獵也不特彆熱衷,逢了天稍微一冷,就窩在家裡睡大覺,不進山了。
不管怎麼說,這兩人都算是獵人,不然,村長許衛國也不會叫他們來山裡找人。
許三多和許二雷自打入了秋,就很少進山來打獵,家庭條件也不好,得有兩三個月沒有吃過葷腥了。
好不容易見許毅他們打了一頭熊,能不想著分一杯羹?
許三多見許國濤明了明的趕人,有點不好意思地支吾道:“國濤叔,俺倆都兩三個月沒有沾過一滴腥油了,今天既然撞上了,就給俺們個幫忙的機會唄?”
許二雷也連忙應和:“是啊國濤叔,這熊看著有四百多斤呢,要是你們仨扛回去,那得多累啊!不如分成五份兒,咱們一起扛,豈不是要輕鬆很多?”
許國濤瞥了許三多一眼:“你小子一點都不老實,敢說自己兩三個月沒碰葷腥了?”
“前段時間,我和許毅兩家才辦了殺豬宴,那肉是吃到狗肚子裡了嗎?”
其實許國濤聽了二人的話,有意讓他們幫忙,那的確能讓仨人輕鬆不少。
但又擔心他們獅子大張口,多分熊肉。於是,就表現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許三多滿臉委屈:“國濤叔,殺豬宴的事兒俺們知道,可是,那回俺們倆一起去外地販蔥,不在村裡,就沒去成啊!”
這個年代已經開始允許做點小買賣,臨近年關的兩三個月,許家村所在的北邙市這一帶,經常都會有人做販蔥的生意,借此來補貼家用。
可這販蔥也不是隨便販的,凡事都講究個“指標”,若是沒點名頭或者關係啥的,蔥源那邊根本不會放貨。
許三多和許二雷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大老遠的跑去泰元市販蔥,結果到地方一問情況,人家老板一根蔥毛兒也不願意給他們。
於是,又隻能千裡百遠苦哈哈地折回來。
他們走的那段時間,恰好含著許毅兩家辦殺豬宴,人不在許家村,自然是沒有吃上那頓野豬肉。
這二人天可憐見地把這事兒說了一遍,許二炮不由暗暗點頭:“嗯,爹,殺豬宴那天,好像是沒見他倆來。”
許二雷臉上一喜:“是啊國濤叔,殺豬宴俺們沒去,今天碰到你們獵了熊,就讓俺們幫忙唄?”
許國濤這才微微點頭,道:“那行吧,不過,咱可得先說好了,每人就給五斤熊肉。”
“你們要願意乾就乾,不願意乾去球!”
“乾,五斤熊肉可以,咋不願意乾?”
這倆人有時候進山打獵,轉悠一天也不過才弄兩隻三四斤的兔子,隻要扛一扇熊肉回去,就能分五斤熊肉,又怎麼能不樂意乾?
反正他們長得高大威猛,乾點活換肉吃,不費勁!
“行,那你們就等著吧,讓許毅把熊分好了,就開始乾活!”
幾個人都圍著這頭黑熊,心裡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