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許毅所料,他和二炮剛離了村不久,大夥兒就湊在街上議論許誌宏的不是。
“這個許誌宏啊,就是窩裡橫,不見他敢欺負彆人,就在他侄子麵前發淫威!”
“可不是嘛,以前許毅的爹娘在的時候,他就舔著臉賺一家人的便宜,現在人家爹娘不知了下落,他非但不幫襯,還繼續做老刮。”
“就拿上回來講,許毅給他大伯買了一袋米和一袋麵,沒想到他也想要,還想對許毅不依不饒呢!”
“人家許毅現在不傻了,就不給他,看他還惡不?真痛快!”
有一人接話道:“還是許毅有格局,不管咋說,顧著他這個三叔和許家這支兒的臉氣,不然,上次他要米麵的時候,就狠狠揍他一頓了。”
“這回他強行割走一塊熊肉,許毅又忍了他,可算給足了臉麵。”
“可不是嘛,許毅這孩子,自打不傻了之後,不但學會打獵,為人處世方麵,也值得豎大拇指!”
旁邊又一位大叔道:“我看許毅對許誌宏這個三叔,根本就不屑理會,饒是他作死作的不夠狠,若敢再過分點。許毅免不了真打他一頓,看他以後老實不!”
“按許誌宏對許毅家的所作所為來講,他根本不配做人家三叔,真不要臉。”
“嗯,不錯,這貨蠻橫無理,知曉得賺便宜,無情無義!”
“咱們以後啊,都少跟這號人相與,最好直接斷絕來往。”
“咳咳,本來也跟他家沒什麼來往,以後更不會有多少交集了……”
因為許誌宏今天做的事兒,村民都打算孤立他家了。
……
二炮拉著車吭哧吭哧的往前走,隻感覺這木架車越發的沉,回頭一看,許毅正躺在用蛇皮袋蓋好的熊肉上,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吹著小曲兒。
“毅哥,你咋這會享受呢,我費力拉著車,你躺上,忍心嗎?”
許毅哈哈一笑:“二炮,這你可不能怪我,誰讓你跟我打那個賭呢?”
“賭是你輸了,若是一點懲罰都沒有,那賭豈不是白打了嗎?”
許毅這是以理服人,二炮自己都不禁連連點頭:“嗯,毅哥,你說的有道理啊!”
“是的,咱們的賭可不能白打,那你就躺好了,我好好拉車!”
不待許毅應他,二炮又自顧自道:“毅哥,下次我再找個由頭,咱倆還打賭,到時候你輸了,也得老實接受懲罰。這就叫願賭服輸!”
人在世上混,就得講規矩,若二炮這回認賴,不接受懲罰,以後就沒得玩了!
許毅嘀咕道:“二炮,昨晚鬨了大半夜,到現在我還困著。你先拉車吧,我睡一會兒。”
不一會兒,車廂裡就傳出了許毅的打鼾聲,二炮心裡叫苦不迭:“毅哥啊毅哥,你是真睡啊!”
“兄弟我也困啊,媽的,眼酸……”
二炮吃力拉著車,一路罵罵咧咧,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五洋飯店的門口。
車一停下來,許毅就醒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對飯店裡麵喊道:“秦店長在嗎?”
打過幾次交道,許毅的聲音秦五洋早就熟悉了,知道是來送獵物的,歡喜地從裡麵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