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依舊嚴寒,北風凜冽,拖拉機搖了好幾次都沒響。
最後不得不在下麵點燃一堆篝火,熏了十來分鐘,這才搖響。
搖響的拖拉機發出“屯屯屯”的聲音,冒著黑煙子,在這皚皚白雪之間,顯得有些突兀。
許衛國扯著嗓子喊道:“張炮頭,讓大夥兒都坐上馬車吧。”
張彪看了一眼馬車的車胎,連忙擺手:“獵物都裝了五六千斤,怕這馬車已經不保險了。再坐上九個人,又是一千多斤,可不敢再上人了。”
許衛國抱歉地笑道:“這馬車最多的時候拉過六千多斤呢,不過,如果你們都坐上,加上這些獵物,的確很難保證不出問題。”
張彪擺手道:“許村長,您開車走吧,我們幾個走路就行。”
“我們這幫獵人,腿腳上的功夫,都不能按照常人來論。一二十公裡的路,讓普通人走,估計得一兩個小時。對我們來講,最多一個小時就拿下。”
許衛國點點頭:“行嘞,那我就不讓你們坐馬車了,免得重量太大,出啥問題。”
“不過,張炮頭,你得找個人坐我的拖拉機,好給我指路啊!”
張彪往後麵的人群裡麵瞅了一眼,對著王建業招招手。
等王建業來到他麵前,便張口問道:“建業,你洪叔家,趙四趙五家,你都知道吧?”
王建業點點頭:“彪叔,知道的,以前咱們大家合作過,我也去過他們兩家。”
“那行,你坐許村長的拖拉機,給他指路吧!”
他的強項就是探山指路,毫不猶豫地坐上了拖拉機,在許衛國耳邊大聲道:“許村長,我來給您指路哈。”
拖拉機冒著黑煙子,不一會兒就駛出很遠,剩下的八人,等這片空間清靜了,這才開始分配如何回去的問題。
張彪道:“咱們八個人,每四人趕兩個爬犁,讓牛和獵犬拉著,雖然比不上那拖拉機快,但也免得走路了,大家看如何?”
許毅連忙拒絕:“彪叔,這怎麼好意思呢?這裡距離許家村最近,隻有四公裡多的路,我走回去就行。”
然後,他轉過頭來,看向二炮:“看二炮坐不坐爬犁吧。”
二炮當即搖頭:“毅哥不坐,那我也不坐!”
“我腿腳上的功夫,可不比毅哥差呢,難道還怕走這點路嗎?”
“主要是看這些獵犬和老牛也挺辛苦的,咱又不是不能走路,眼下離家又近,乾嘛要讓它們拉著?”
李洪笑笑:“這麼說,我們也都不好意思坐爬犁了。”
許毅忙打圓場,道:“洪叔,您彆這麼想,我看二炮可不是那意思。主要是我倆離家近,沒必要坐爬犁,你們離的太遠了,走路豈不太累挺?”
二炮也意識到自己那話說的有點不妥當,連忙賠著笑臉:“對啊洪叔,我說的話,單單就指我跟毅哥倆人。”
“好吧,既然你倆不坐,那我們可就出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