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隻麋鹿和一頭狼蓋在雜物間後,許毅又關上門,並用一把半壞不壞的鎖鎖上。
這把鎖不怎麼好用了,雖然有鑰匙,但開鎖的時候,也得捅個七八十來回,才能打開。
許毅知道,夜裡有人過來把這些獵物偷走的可能性不大,但上了鎖,他更安心些。
至於院子裡那頭大炮卵子,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野豬肉本來就便宜,充其量賣八毛一斤,行情不太好的時候,六毛七毛一斤,那該賣也得賣,就算拿到五洋飯店去,也不過能賣到九毛一斤。
一頭大炮卵子,除了內臟和豬皮,估計剩下豬肉兩百斤出頭,兩百塊也賣不到。
自從打獵到現在,家裡存了六七千塊錢,兩百塊已經不怎麼能被他放在心上了。
可那五隻麋鹿不一樣,麋鹿肉的價格是野豬肉的四到五倍,而且,每隻麋鹿的重量都跟大炮卵子差不多,甚至比院子裡的這頭大炮卵子還要重。
這麼算下來,一隻麋鹿,就頂五隻野豬那麼賣錢。
更何況,麋鹿的角、皮,都是好東西,也能換不少錢!
總之,把雜物間的門鎖好,許毅就放心了。
“媳婦,蜜兒睡著了?”
把師父和二炮送出門,院門拴好,許毅來到裡屋,小聲問道。
楊雪說話多少還是有點不太利索:“跟大花……鐵腦玩,玩了一會兒,就睡了!”
許毅脫了襖和棉褲,爬進被窩裡:“嘿嘿,媳婦,進山打獵這幾天,你想我了吧?”
楊雪紅了眼,給他一個白眼:“不正經,快睡。”
“行,這就睡!”
楊雪現在懷著孩子,他現在啥也做不了,再則,下午睡那一覺,根本沒有把進山這幾天的辛苦給補充回來,他現在的困意還是很足。
二人躺在床上,楊雪下意識朝這邊靠了靠,把腦袋貼在他肩膀上。
許毅拉了燈泡繩,將燈熄滅,開始嘰嘰咕咕地跟楊雪說話。
“媳婦,你是不知道,這幾天在山裡,可把我給憋壞了。”
“在大圍獵真正開始之前,我們得等一個機會,就為了等那個機會,就一整天一整天地蹲在雪裡,四處冷呼呼的,又沒有一個人說話,跟修仙似的。”
停頓了一下,楊雪道:“二炮呢?”
“哦,對,提起這事兒,我得跟你講講。”
許毅把二炮跟王建業分到一組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接著道:“所以說,打獵還是要有一個夥伴的。”
“就算那個夥伴沒有多大能力,就算他在打獵的團隊中發揮不到太大的作用,大多數都是跟著沾便宜,那也得有那麼個夥伴。”
“進了深山老林,一個人狩獵,真是仙不仙,人不人的,時間久了,要憋出病的!”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倆人總歸是能有個照應的。即便自己的合作夥伴打獵不怎麼行,但處理獵物,一起運輸獵物,都不是一個人能扛下來的。”
“尤其是在打到的獵物比較多的情況下,夥伴的作用就越發重要了!”
說著說著,許毅又講到了這次的收獲上:“大家都沒想到,這次大圍獵竟然打這麼多獵物。”
“光是兩三百斤的麋鹿,就打了二十三隻,大炮卵子也打了五隻。就是狼打的少了點,隻有四隻。”
“狼這東西,雖然體積小,肉也不怎麼好吃,但皮子還是非常值錢的。”
“大家去打狼的積極性都不怎麼高漲,估計是因為有麋鹿和野豬打,狼看起來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