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事兒,你放心躺著歇息吧!”
許毅回頭,對著裡屋扯了一嗓子。
從堂屋出來,許毅停了一下,伸手拉住兩扇門的門環,把堂屋門關好。
屋子裡當即黑了一點,風也不再往裡麵灌了,好讓二炮更安心地休息。
“奇怪,今天師父咋沒在家,去哪兒了?”
這次來,沒見許國濤,讓許毅心裡有點犯嘀咕。
不料剛剛從院子裡出來,走到大門口,許國濤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小毅?你來了?”
許國濤依舊叼著大煙袋,噗嗤噗嗤地抽著,煙霧一股股往外麵飄。
“哦,師父,昨晚二炮從我家走的時候,不是說不舒服嘛?我今天過來瞧瞧他咋樣了,這不,剛剛跟二炮說完話,準備回家呢。”
許國濤點點頭:“他呀,皮糙肉厚,就發了個燒,沒事!”
“師父,您這是,乾啥去了?”
許毅看了看許國濤,嘴唇的胡子上,都結冰碴子了,看樣子在外麵走了有一段路了。
“這不,還是為二炮的這小病嘛,去村東頭國營醫生那裡又拿了幾片安乃近。”
“昨晚燒的稍微有點高,若是不多吃幾頓,怕是不能好全。不過,問題也不大。”
聽許國濤這麼說,許毅的鼻頭微微有點發酸。
許國濤這是嘴上說著二炮皮肉厚,沒有事兒,可實際上,心裡卻擔心著呢。
“行,師父,您先進屋吧。我跟二炮剛聊完,這就回去了!”
許國濤道:“哦,對了,小毅,剛剛在路上碰到許英姿和許英歌姐妹了,她們這幾個月沒走親戚,今天都湊了閒,來走娘家了。”
“剛剛還問我,你在家不在,說要去看你們呢!”
“許……”許毅有點奇怪的看了許國濤一眼。
對於他說的這兩個名字,感到十分陌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咋?”許國濤打量著許毅,“小毅,你八成是把出嫁的兩個堂姐給忘了?”
許毅一臉尷尬,聽許國濤說是兩位堂姐,就想說自己沒忘。
可許國濤又一副理解他的樣子:“忘了也正常。小毅,你這腦癱也才剛剛好了三個多月,你倆堂姐估計得有四五個月沒有來走娘家了,你先前腦袋方麵不太好,對她們沒有什麼印象,也屬於正常。”
許毅不好意思地笑笑:“師父,其實我記得有這麼兩位堂姐,不過,印象還真是不太深了。”
許國濤吐出一口煙氣,歎道:“也沒事,你現在好了,接觸兩回,也就熟絡了。”
“以前,你這兩位堂姐,對你們家,也算可以的。畢竟,有你們大伯在那裡站著嘛!”
“行,師父,我現在就回去,等會兒看堂姐到我家去不去!”
回家的路上,許毅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記憶,對於許英姿和許英歌姐妹倆,他還真有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
那是兩姐妹幫他洗頭洗衣服的場景,許英姿多少有點嫌棄他的傻樣,不願意接近他,但有幾次,還是把他的衣服洗的乾乾淨淨,搭在院子裡晾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