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侃閒話時間過得特彆快,許毅和二炮是上午來的,不知不覺就到下午三點。
這一晃好幾個小時過去,跟做夢似的。
許毅在心底盤算著,四點出頭就得儘快往家裡趕,從鎮上到家裡,走路回去得將近一個小時,走著走著,天就要黑。
今天聽張道同講這倆邪乎的故事,若是再趕到天黑回家,那豈不是要讓人心裡麵起毛?
許毅和二炮紛紛端起酒跟張道同、王騰碰杯,四人一飲而儘。
此時已經飲了不少酒,王騰喝得迷糊了,拍拍胸脯:“倆小兄弟,你倆現在隻是乾捕魚的營生嗎?”
許毅想了想,道:“騰叔,也不是。有時候我們也去山上打打獵,隻不過,這幾個月大雪封山,進山打獵的次數就少了。”
“最近一個月,我們也就一次大圍獵,除了那次圍獵,再也沒進過山。”
王騰點點頭:“嗯,其實獵要是打的好,倒是能賺不少錢。但是,總覺得這事兒吧,它好像不是長久之計。”
“一來,進山打獵,麵對的可都是凶猛的野獸,太過危險。”
“二來,咱們這一帶獵人的數目也不少,山林裡麵那些東西,肯定越打越少,越打獵到東西的難度就越大。”
“嗯,騰叔,您說的倒是實際情況。雖然我們暫時還沒有遇到那些問題,但隻怕遲早會出現獵物越來越少,打獵難度很大的情況。”
王騰說的這些話,許毅倒沒有什麼反感,他倒不是看不起打獵,拿話點他。
而是真心為他們做這一行而感到擔憂。
王騰說出這些擔憂,也不是白說的,也給出了解決方案:“小兄弟,如果哪天你們感覺打獵不好,想求個穩定職業,可以來找叔。”
“叔好歹也是咱們縣玻璃廠的部門副主任,安排一個人到我部門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縣玻璃廠是國家企業,安排上了就是國家人兒,咱手裡有個名額,也沒處給。今天酒桌上喝的高興,索性說出來。如果以後你真有需要,儘管來找我。”
說著這話,王騰又掃視了二人一眼:“當然,我的部門隻有一個名額哈!”
張道同聽王騰說了這話,總感覺有點沒麵子,不甘示弱道:“許毅,二炮,我車間裡也有個名額,你們兄弟倆若是需要,就一個到王騰大哥的銷售部,一個到我車間來。”
“哈哈,倆叔,那敢情好啊!”
“不過,這話是你倆喝醉時候說的,到時候可彆又忘了啊!”
許毅打趣道。
王騰和張道同都一副清醒模樣,張道同道:“那肯定不會忘,我們又沒喝斷片。這話是真話,沒有跟你們開玩笑哈。”
王騰下意識展望著幾人的未來:“如果以後我們四個都在玻璃廠上班,閒來無事,就聚在一起喝喝酒,多好。”
二炮聽此,隨口問道:“騰叔,你們沒有好的酒搭子?”
“嗬嗬,還真讓你給說對了。玻璃廠倒是有好幾個關係不錯的小崽子,隻可惜,都不能喝酒,最多就一碗的量,跟他們喝,那不是掃興嘛!”
“你們就說說,咱們黑崗人,不能喝酒,這事兒能行嗎?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不是黑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