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今晚的餃子特彆香,是我吃過的最香的餃子!”
楊蜜兒津津有味地咀嚼,還時不時拿眼睛朝外麵看看,捂一捂耳朵。
小年祭灶,萬家鞭炮鳴響,有錢沒錢,都要放炮過年。
平日裡這安靜的小山村,立刻變得熱鬨起來。
鞭炮聲從傍晚,一直響到天黑,聲音才漸漸變得稀疏。
鐵腦一個縱躍,跳到院落裡麵,對著外麵汪汪大叫,似乎是在故意湊著鞭炮的熱鬨。
大花沒有這愛好,隻是站在堂屋裡麵,長長地伸著懶腰。
金雕緊閉著樹屋的門,好像是有點被剛才的鞭炮聲給嚇到了。
鐵腦叫喚累了,就回到堂屋裡來,在大花的身上蹭來蹭去的嬉戲。
大花也不惱怒,更不和它對咬,倆獸類在一起彼此生活了這麼長時間,貌似早就成了好朋友,在它們之間,也隱隱有些親情的意味彌漫。
蜜兒吃完了餃子,摸摸圓滾滾的肚子:“姐夫,我吃飽了,就等著吃糖瓜!”
“還得吃火燒呢,過小年,興吃火燒。”
蜜兒連連搖頭:“不,吃飽了,紅燒吃不下了。”
楊雪立刻拿來一個火燒,遞到蜜兒嘴邊:“鹹茶可以不喝,但火燒,一定要吃。”
“哪怕一點點!”
“姐,為什麼呀?”
蜜兒眨巴著大眼睛,楊雪一時間卻是愣住了。
許毅解釋道:“火燒預示著來年紅紅火火,是圖吉利,你吃飽了咬下舌尖大小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哦,那行吧。”
蜜兒乖巧地咬下一口火燒,然後得意地在屋裡麵蹦蹦跳跳,嘴裡麵還不停地嘀咕著什麼,像是在哼歌曲。
吃飽喝足,許毅扭開了電視機。
這個年代沒有多少好看的電視節目,但從78年開始,每年都有新聞聯播,倒也可以看看,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小蜜兒並不是個電視迷,這段時間隻是偶爾打開電視,隨便看些小節目。
楊雪會控製她看電視的時間,一般打開電視半個小時就要關掉,理由有兩個,一個是看電視多了對眼睛不好,另一個是,費電!
哪怕是枯燥的新聞聯播,一家三口也看得津津有味。
在這個無聊的時代,一個人不停地叭叭對你講話,倒也成了一種極具吸引力的事情。
“姐夫,是不是可以吃糖瓜了?”
蜜兒看了一眼灶王爺像前麵的灶糖,嘴裡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可以,我去拿糖瓜!”
許毅起身去拿糖瓜,就用手使勁兒地掰。
可這糖瓜也太黏太硬了,掰了十好幾下,才掰掉一塊兒。
小時候許毅曾經吃過糖瓜,其實感覺味道並不怎麼好,它的特點是黏,跟普通的糖有很大區彆,還帶著一股難以描述的怪味。
蜜兒吞咽著口水,眼巴巴地,接過一塊灶糖,就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