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周老爺子，可能我比較謙虛，就說是一點點，還請您不要介懷！”
周北海：“……”
周北海盯著許毅，眼睛裡充斥著幾分懷疑：“後生，一斤虎骨，最多可泡製五十斤虎骨酒。你不會是一次性泡製了一斤虎骨的量吧？”
既然許毅懂泡虎骨酒，那這事兒，應該也知道，周北海便不避諱地說了出來。
“實不相瞞周老先生，我的確泡了這樣的壇子五壇虎骨酒。”
周北海猜對了，但聞言，他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後生，看來你是很有把握虎骨酒能泡製成功，不然，不會一次性泡這麼多。”
“虎骨有多珍貴你也知道，一次性就用掉一斤，如果泡壞了，那就太可惜了！”
話音落，周北海繼續道：“我現在就嘗一嘗，便知道你這虎骨酒的品質了！”
許毅連忙為周北海打開壇封，老爺子從藥架上取了一個鐵勺子，舀了一勺子藥酒。
他並不用勺子去喝，反而是輕輕倒入桌麵上放著的一個瓷杯子裡，端起杯子，緩慢飲儘。
“你自己試過這藥酒了，對不？”
周北海在品嘗之後，沒有著急給出答案，而是對許毅問了一句。
許毅誠實地回道：“嗯，不瞞老先生，我在家裡用了三日，覺得有明顯功效，這才敢來的。若是這藥酒沒效的話，我還真不敢來。”
雖然之前許毅說過不管藥酒泡的是好還是壞，他都會拿來讓周北海品鑒。
可如果他試藥三日，一點效果都沒有的話，恐怕真得放周北海的鴿子了。
若藥酒不成，他還來現這個眼乾啥？
再則，趙叔給他介紹周北海，是對他有恩，他更不能拿著泡壞的藥酒過來，壞趙叔的名聲。
“嗯。”周北海點點頭，“老夫品過了，你這虎骨酒，泡的還算合格，其中該用的中藥齊全，配比也合適，泡製的時間也夠了。但是，也僅僅隻是合格，卻不足夠好。”
“後生，你知道你這虎骨酒不夠好的原因是什麼嗎？”
其實許毅也已經想到了，在最初泡製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隻不過，他隻慌著泡製虎骨酒，就沒有往這方麵多下功夫！
“還請老先生明示！”
周北海歎了一聲：“其他東西用的都對，可你這酒用的不對。如果老夫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所用的酒，應該是勾兌的。雖然不是假酒，可勾兌稀釋過後的酒，跟直接釀成的酒，差彆不小。”
“不過，好在你這不是假酒泡的，不然，全都完了！”
村頭代銷點賣的酒，自然不可能是假酒，可勾兌稀釋，就是正常事兒了。
往村子裡供的酒，質量不高也就不高在這裡了！
村裡的經濟不行，不稀釋勾兌，價格太高，村民也買不起。
許毅有點尷尬地笑笑：“老先生，您看得很準！那，這虎骨酒，您能收嗎？”
“收倒是能收。”周北海捏了捏下巴，皺起眉頭，“隻是，這種質量的虎骨酒，可遠遠不是我之前說的那價。你這酒給我，我若是拿去賣，跟上等的虎骨酒相比，也得降很多價格呢！”
“周老先生，那您覺得我這虎骨酒能給多少錢一斤嘛？”
此時，許毅心裡已經沒有太大期待，隻想著這一斤虎骨泡的酒，能比直接買一斤虎骨價錢高就行了。
就在他心裡想著這些的時候，周北海伸出三根手指頭。
“三十一斤？”
三十一斤的話，一斤虎骨泡製五十斤酒，也就相當於一斤虎骨賣到1500塊，比單賣一斤虎骨400塊多的多。這個價格，許毅還算滿意。
但周北海卻搖搖頭：“切，後生，你當周某是什麼人。既然認可了你這虎骨酒，怎麼可能給你三十一斤？上好的虎骨酒，我可以收到五百一斤。你這虎骨酒，既然隻是及格，那就是及格價，三百一斤！”
“三百啊！”許毅長籲一口氣，“老先生，那其他酒，我是否也可以拿過來，賣給您？”
周北海無奈地攤手一笑：“好東西，都讓你小子都糟蹋了，泡虎骨酒，在用酒的時候，你就應該多動動腦筋，挑選好的酒嘛！”
“五十斤這種程度的虎骨酒，你還真是讓我有點為難。這量有點大了！”
“就咱們縣裡，虎骨酒的需求量可並不大。我若是全收了，能售出多少，可不好說。”
周北海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說要全收，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他才張口道：“這樣，小夥子，咱們做事情呢，還是要公平一些。我周某人，也是個心直口快的坦蕩人。你的五十斤虎骨酒，我可以收。但是，虎骨，不說讓你全都賣給我了，那你也得賣給我一部分！”
“還有一點，我收你虎骨，不會按照400塊一斤的定價，這個價錢，是出給有虎骨卻不會泡製虎骨酒的那部分人的。既然你會泡製虎骨酒，我就按照你這次泡虎骨酒的水平，以一斤虎骨五十斤酒，一斤酒三百塊的價格，來收你的虎骨。”
“你看如何？”
許毅隻是稍微在心裡盤算一下，就立刻算明白了這筆賬。
周北海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用塊一斤的價格，收許毅手裡的虎骨，回頭他自己拿虎骨釀酒，再行出售。
“老爺子，您說的是真的嗎？”許毅感覺這事兒有點不可思議，“不是我不相信您，隻是，如果這麼收的話，我隨便拿出兩斤虎骨，您在出錢方麵……”
周北海聽了這話，哈哈大笑：“嗬嗬，小子，你是擔心我沒錢是吧。告訴你，可彆小看我周北海。不管怎麼說，我周家有祖蔭銀錢繼承。而我周北海本人，在這一代也是小有名氣的中醫，乾了一輩子。所謂的萬元戶什麼的，可能說出來會把你們嚇一跳，可在我周北海這裡，屁都不是。”
“這樣吧，今天這一壇虎骨酒先給我留下。我數三千塊給你，虎骨的事兒，你再回去考慮考慮。”
說著，周北海就從櫃台裡麵抓錢出來，三摞厚厚的大團結，遞到許毅手裡：“數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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