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這麼一說,婦女還真有點猶豫了,拿出錢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老虎頭帽子中年見許毅要拆他的台,頓時不乾了,臉一紅:“我說小兄弟,你自己不玩就算了,咋還阻攔彆人玩呢?”
“大妹子,你聽哥跟你說,這小子就是想阻止你發財。剛剛那位光頭哥們兒就贏走了十幾塊錢,那可不是小數目呢。你說不準也有那樣的手氣。”
“賺錢這事兒,有時候講究機會,也講究緣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大妹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不玩,那我可就走了。”
老虎頭帽子中年見這女人猶豫,故意來了一招欲擒故縱。
果然,這貨還真是懂得拿捏人心,婦女頓時就急了:“大哥,你等等,我沒說不玩。”
她似乎想明白了,瞪許毅一眼:“這位小兄弟,就沒有你這麼乾事兒的。我看你是見不得我贏錢,等會兒我要是贏了錢,你就得眼紅。”
“我……”許毅一陣無語,“這位大姐,我可是為了你好。我出言攔你了,你不聽勸,等會兒若是輸了,就知道是啥感覺。”
“哼,我啥感覺也跟你沒關係,我玩我的,跟你有啥關係,用得著你管?”
這婦女是真的認為許毅是怕她贏錢發財,越說越惱了起來。
“嗬嗬,小兄弟,我看你有點多話。大妹子願意怎麼乾,那是人家的自由,你攔著算什麼事兒。你如果再阻攔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許毅自然不可能再勸這婦女。
於是道:“嗯嗯,你們說的對,這事兒本來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多說話了,對不住。”
“這位大姐,我剛剛多說了句話,您就當我沒說,彆跟我一般見識了。”
“算你識相。”
這婦女嘀咕了一句之後,就將那五毛錢遞給了老虎頭帽子中年。
中年笑嗬嗬地接過錢,收好了,又將十幾支鉛筆裡麵那最短的半截拿出來,在婦女麵前晃了晃,然後當著她的麵,緩緩放回去。
放回去的瞬間,他故意將動作放的非常慢,讓這婦女看清楚是哪一隻。
然後,就開始慢慢地搓著這些鉛筆,十幾支鉛筆開始轉圈圈。
婦女早就用眼睛鎖定了那支鉛筆,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老虎頭帽子中年的手還未停下來,楊二寶下意識問許毅:“妹夫,剛剛那光頭兄弟猜鉛筆的事兒就讓你給說中了,現在你再說說,這婦女能不能猜對?”
許毅無奈地搖搖頭:“她不可能猜對,百分之百猜不對。”
見許毅又是說的非常堅定,楊大寶和楊二寶兩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異口同聲道:“妹夫,你咋知道?”
“哈哈,這還不簡單,那光頭漢子手氣好唄,也隻有他那樣的好手氣,能猜得對鉛筆,我看在座的其他所有人,都不能有那麼好的手氣。”
眼看許毅有可能揭穿他的騙局,這老虎頭帽子中年狠狠瞪了他一眼。
許毅就當沒有看到他瞪眼,不過,也不再繼續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