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虎長這麼大沒見過啥世麵,國企玻璃廠的車間主任這號人物,在他心中,就是神一般,永遠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許毅有這樣的人脈關係,願意帶他去認識,他還有啥不願意的:“願意,師父,我肯定願意啊!您都樂意帶我去認識人,我咋能不願意呢?”
“哈哈,行,願意就好!”許毅想到了什麼,下意識詢問,“對了,大虎,我跟你相處的還不多,你的酒量如何?”
“我嗎?”許大虎撓撓頭,“平常也不怎麼喝酒,但在過年的時候喝過,跟師父說實話,還從來沒有喝醉過。”
二炮是個酒量不怎麼行的,就聽不得這話:“咳咳,大虎,在你師叔我麵前嘚瑟呢不是,能喝是吧?”
大虎一頭霧水:“二炮師……”
話說到一半,許二炮連忙擺手製止:“得,大虎,你彆叫我師叔。我可以在你麵前說我是師叔,你喊我,還喊哥!”
“哦,好的二炮師叔。”
許二炮:“……你跟師叔調皮是吧?你小子,不老實啊!”
許大虎哭笑不得:“二炮哥,我沒有嘚瑟的意思,我是想著,師父問我了,那我不得如實回答啊!”
“我想,能喝總比不能喝強吧?”許大虎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還不知道二炮已經因此身受重傷,“能喝可以不喝,但真到需要喝的時候,那就可以大喝特喝。不需要喝的時候,咱就裝作不會喝也行。這叫有備無患!”
二炮:“……”
“好,你小子能耐!”
二炮隻能無奈地豎起個大拇指,他是不能喝,但也不能限製彆人也不能喝啊!
許大虎沒有懂二炮這是啥意思:“二炮哥,啥意思,你這話,我咋聽不懂?你這舉動,我也看不懂啊。”
“哈哈,你是不懂,我懂了。”許毅樂嗬,“行了,不用管你二炮哥說啥了,這事兒,我門清兒。”
許毅也沒有揭穿二炮不能喝的事實,而是繼續對大虎道“正像你說的,能喝是好事兒。不該喝的時候,咱們就裝作不會喝。但等到該咱喝的時候,那就得好好喝。”
“張道同和王騰兩位叔叔,都是很能喝的人。上次我跟你二炮哥兩個人,喝的走路打擺子,都沒把他們給陪好。下次跟你二炮哥一起去喝酒,你得陪酒。”
“哦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許大虎當即自信地拍拍胸脯,“師父放心好了,喝酒的事兒,咱不怕。”
二炮不歡喜這話,隻是暗暗在一旁翻白眼,覺得許大虎太嘚瑟。
這邊他們討論“喝”的事情,許大山一家三口,則是在探討“吐”。
他們做的小龍蝦味道實在太上頭了,說句不好聽的,比屎還難吃,能不吐嗎?
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因為太難吃,買了龍蝦的人,也不會這麼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找麻煩。
他們是感覺,小龍蝦這味道,就是將他們的智商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能不憤怒嗎?
許毅瞄了一眼許大山三人,也不理會,就讓二炮拉著木架車,繼續往家裡趕去。
身後,許大山一家三口,都投來了怨毒的目光。
許大山咬牙切齒:“今天許毅實在太可惡了,咱們可是鄰居,可他倒好,不管不顧,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咱們被一群外人這麼欺負,他就是個混蛋。”
許磊也恨不得吃許毅身上的肉:“許毅,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我肯定要報仇的,我想辦法弄死你!”
許大山他老婆則是趴在地上,跟個半死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心裡,也暗暗恨著許毅。
許大山和許磊憤恨的聲音不大,但許毅的聽覺很靈敏,此時已經走出好幾十米,但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他們怨毒的聲音。
“嗬嗬,以後可得防著這一家人,既然今天撕破了臉,勢必是沒有辦法好好相處了。不但要防著他們,以後麵對他們,也無需再客氣。”
今天許大山一家人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許毅的底線,許毅也徹底跟他們成為仇人。
“師父,秦店長那邊說每天隻要咱們一百八十斤小龍蝦,可咱們每天至少都能收到二百五六十斤。多出來的小龍蝦,該怎麼辦?”
“是不是等蘇國華那幫人再來交小龍蝦的時候,咱們就告訴他們,讓他們少送點?”
許毅擺擺手:“那倒不用,不能讓他們少送。反正,就算他們每天送九地籠小龍蝦過來,我每天也隻是付三塊錢出去。小龍蝦賣給五洋飯店,一天的毛錢收入,都有二百七呢,不在乎那天收的成本。”
“而且,我看蘇國華那幫人,可能以後送的小龍蝦更多。咱們都要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