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根和白蛇在彆墅住了三天後,便向蕭凡提出暫時離開的請求。
“哦?這麼快就要走?”
蕭凡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晃著兩條小短腿,嘴裡還叼著根棒棒糖:
“是嫌小玲的雷符太吵,還是蕭樂半夜偷吃你頭發?”
羅根乾笑兩聲:“不......隻是有些私事要處理。”
白蛇站在他身旁,神色平靜,但指尖微微蜷縮——這個小動作被柳如煙儘收眼底。
蕭凡擺擺手,一臉無所謂:
“行吧,記得按時回來打卡,不然扣工資。”
羅根:“我們還有工資???”
蕭凡:“當然沒有。”
羅根:“……”
當晚,
羅根和白蛇收拾好行李,正準備悄悄離開彆墅時,
一道清冷的聲音直接傳入兩人腦海!
是柳如煙的聲音。
羅根渾身一僵,白蛇則眯起眼睛,蛇瞳在黑暗中微微泛光。
“她發現什麼了?”羅根壓低聲音。
白蛇輕哼一聲:
“如煙大帝的感知,你以為能瞞得過?”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轉身,朝彆墅後院走去。
後院的寒潭是柳如煙休閒的地方,
被她搞的每時每刻凝結冰晶,寒氣逼人。
柳如煙背對著他們,一襲白衣勝雪,長發如瀑垂落。
她指尖輕點潭水,冰麵立刻浮現出複雜的符文。
“坐。”
她頭也不回地說道。
羅根和白蛇謹慎地坐在石凳上,寒氣瞬間侵入骨髓,羅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如煙姐,您找我們......有什麼事?”
羅根試探性地開口。
柳如煙終於轉過身,冰藍色的眸子直視兩人:“你們身上,有冥土的氣息。”
白蛇的瞳孔驟然收縮!
羅根一臉茫然:“冥土?”
柳如煙抬手,一道冰晶懸浮於掌心,映照出羅根胸口若隱若現的蛇形契約印記!
而在契約深處,竟纏繞著一縷極淡的黑氣。
“許仙的殘魂,沾染了地府怨氣!”
她冷冷道,
“你們近日接觸過什麼?”
白蛇沉默片刻,終於開口:
“三日前,我去了一趟‘忘川支流’。”
“準確的是,破碎的忘川!”
羅根猛地轉頭看她:
“你去那種地方乾什麼?”
白蛇避開他的視線:
“許仙的殘魂太虛弱,普通靈力無法溫養,唯有冥河之水.........”
柳如煙眸光微微發笑:
“你可知冥河之水會腐蝕生者魂魄?”
白蛇攥緊手指:“我自有分寸。”
“分寸?”
柳如煙的手扶了扶水麵,
“你差點害死他!”
羅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幾日總做噩夢,夢中儘是血海與哭嚎——原來竟是冥河之水的侵蝕!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怒視白蛇。
白蛇彆過臉:
“告訴你,你會同意嗎?”
原來,白蛇也不算真正的戀愛腦.....
寒潭陷入死寂。
良久,
柳如煙玉手一揮,一枚冰玉懸浮在羅根麵前。
“戴上它,可鎮壓冥氣。”
她淡淡道,“三日後,我要你們去一個地方。”
羅根接過冰玉,刺骨的寒意讓他一個激靈:“什麼地方?”
柳如煙抬眸,眼底閃過一絲深邃:
“酆都!”
白蛇猛地站起身:
“不可能!”
“活人入酆都必死無疑!”
柳如煙不為所動:
“冰玉可保他七日無恙。”
她看向羅根,“去不去,由你決定。”
羅根握緊冰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