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擺滿了一整桌菜。
紅燒獅子頭、清蒸鱸魚、宮保雞丁、炒糯米飯、糖醋排骨......每一樣都是蕭凡和三個孩子親手做的。
小玲溫柔地為每人斟上一杯熱橙汁：
“雖然我們人少，但也要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團圓。”
蕭凡點點頭，舉杯輕碰——
“新年快樂。”
“蕭凡哥哥，新年快樂！”
“凡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哥！”
小玲淺笑，眼角彎彎。
窗外煙火升騰，照亮了半個南海夜空。
他們幾人站在陽台，靜靜地看著天穹中絢麗的光芒，誰都沒說話，但卻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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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林幼微拉了拉蕭凡的袖子。
“哥哥，你是不是不一樣了？”
“嗯？”
“我總感覺，你好像......比以前更溫柔了，但又更孤單了。”
蕭凡低頭看著她認真的小臉，沉默一瞬，摸了摸她的頭發：
“你也變了。”
“我？”林幼微一愣。
“你更聰明了，也更會觀察了。”
他說，“你是天道之眸和七竅玲瓏心的持有者，能看見許多彆人看不見的東西，但也因此......比彆人更累。”
林幼微噘了噘嘴：
“但我不怕累，我是哥哥的妹妹。”
蕭凡笑了。
這一刻，天命、人皇、未來，一切紛紛擾擾，似乎都被這句“我是哥哥的妹妹”輕輕撫平。
他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微微泛起漣漪。
.........
夜深了。
林幼微、蕭樂、小玲三人窩在沙發上看春晚，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蕭凡輕輕蓋上毛毯，在火爐前獨自坐了一會兒。
忽然，
他抬起手，
背後緩緩浮現出那枚——人皇印。
它並未耀眼，反而溫柔得如同一輪暖陽，靜靜浮動在夜色中。
蕭凡望著它，輕聲喃喃：
“原來你不是要逼我稱皇。”
“而是......陪我走下去。”
“你是在怕我以後孤獨嗎？”
他閉上眼，那一瞬間，整個人族命運線再次浮現腦海。
無數個靈魂在呼吸、在祈禱、在掙紮，
也在生長！
而這一次，他不再感到沉重。
因為他明白：
自己不是“替他們活著”。
而是和他們一起活著！
.........
【第二天·正月初一】
天剛亮，
林幼微便興奮地拉著大家出去放煙花。
“哥哥，哥哥快看——這根叫‘流星天女’，聽名字就好厲害！”
蕭樂則抱著一箱爆竹，一臉興奮：
“今年可不許你用念力搶我引線！”
“我用隱匿異能你都看不見的。”
蕭凡輕笑。
小玲提著相機：
“好啦好啦，來張全家福吧，快擺好姿勢！”
“3——2——1——笑！”
哢嚓！
畫麵定格：
林幼微張著嘴比剪刀手，蕭樂擺著古怪pose，小玲微笑溫婉，蕭凡站在最中間，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背後，遙遠夜空中，那枚人皇印微不可察地閃了一下。
沒有威壓，也沒有神光。
隻有祝福。
.........
那一年的春節，沒有驚天大戰，也沒有異界風波。
但這場除夕夜，卻被蕭凡銘記許久。
不是因為命運線，
不是因為人皇印，
而是因為——
他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
“原來，自己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是英雄。
——一個少年，也可以是暗影之主，是人皇。
——但在這一刻，
他隻是哥哥、兄長、朋友。
蕭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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