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街角攤位前。
蕭凡緩緩站起，眼神罕見地凝重。
“這掌......不是藍星詭異。”
他眯眼，望向蒼穹：
“這是......‘鏡外天’來的存在？”
腦海中，【推演】異能飛速運轉，然而當他試圖解析這隻手的未來時，卻遭遇罕見阻斷！
【推演失敗！】
【因目標處於“界外主意識”加持下，無法乾涉！】
蕭凡心頭一沉。
如果連“推演”都看不到未來——那就意味著，這一擊真的可能毀滅南海！
他正在調動念力，
卻忽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書卷氣。
文道氣運！
“是他？”
他猛然抬頭。
隻見，
剛剛離去的齊化，已然踏空而上，
逆著天道之壓，一步步走上半空！
他未穿道袍，也無法器，僅僅是雙手捧書，一頁一頁翻動著！
身後——
虛空泛起波紋，
一道又一道夫子虛影浮現！
身穿布衣，執筆書卷，神情安然，仿佛千百年來，所有教書育人的夫子之影，都在這一刻重疊於他身上！
那是——桃李滿天下之力！
“你是誰？！”
一聲來自雲層之外的冷漠聲音響起。
“你要阻我？”
齊化輕輕闔上書本，眼神清澈，聲音不高，卻如晨鐘暮鼓：
“我是誰？”
“我是世間講台的殘燭，是千年文脈最後一脈，是那無名私塾中教童寫字的夫子。”
“我是不知天命，卻誓死守人的——齊化。”
他抬頭望天，聲音愈發澎湃：
“縱你強命凶威，怎敵得過我——世世相傳的，桃李滿天下！”
轟！！！
那一刻，
他手中書本崩裂，化作無數光點，衝天而起。
萬千學生虛影，長衫飄動，或少童，或老者，或青年講師，或白發老婦......
他們曾聽過一節課，寫過一個字，行過一禮。
他們的心中，曾被點燃過一團火，
那就是【人道】之火。
而如今，火種彙聚。
點燃了齊化全身！
“文命——燃身！”他輕喝一聲！
身軀化光，氣機凝聖！
背後，一尊模糊虛影浮現——
風無痕！
那位早已“死去”的舊日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