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內,琴聲悠悠,卻似天穹垂落的雷霆,每一個音符都化作大道符文,壓在白氏世家少主等人身上。
那些少年原本滿臉猙獰、不可一世,此刻卻神色大變,雙目血絲暴起,膝蓋猛地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蕭凡麵前。
“我......我們錯了!”
聲音淒厲,帶著求饒。
可話音未落,琴音再轉,優雅中帶著冷冽,如同審判。
隻見白氏少主的身體在琴音之下,竟不受控製地在地上不斷磕頭,額頭砸得血肉模糊,骨裂聲不絕。
“咚!咚!咚!......”
每一次撞擊,都仿佛回應著琴弦的節奏,整座茶樓,空氣被凝固。
其他幾名天驕也同樣如此,神情痛苦卻無法反抗,如同一群被神明奴役的下賤狗,匍匐在地,瘋狂磕頭,血濺滿地。
賓客們麵無人色,心神顫栗,根本不敢直視那位少年。
“天啊......他......他把世家天驕,當成......狗......”
“不是當成狗,是比狗還不如!至少狗還能站起來,可他們......隻能跪死在地!”
話音未落,白氏少主一聲慘叫,額骨徹底碎裂,整個人在無儘磕頭中,硬生生把自己磕死了!
“咚——!”
最後一聲沉悶,血染地板,少年天驕,隕落當場!
蕭凡神情冷漠,指尖緩緩收回,琴音漸漸消散。
整個天香樓鴉雀無聲,唯有地上的屍體與血跡,昭示著先前的恐怖。
蕭凡抬手,輕輕撥弄最後一根琴弦。
那聲音並無殺意,隻如清風掠過,然而所有人心頭一顫,心神中仿佛出現了一尊高不可攀的身影。
這一刻,所有人心裡都隻有一個念頭:
——他不是凡人,他是神明!
然而,樓外早已驚動無數人。
白氏世家勢大,在天香城更是根深蒂固。
那少主的隨從早已將消息傳出,不多時,數十道身影從天而降。
為首一名老者,須發皆白,卻氣息浩蕩如海,赫然是化神期強者!
“好膽!誰敢殺我白氏少主!”
老者怒喝,神識如雷霆般覆蓋整個天香樓,逼得無數修士麵色慘白,紛紛跪地。
然而,琴聲已經停歇,蕭凡隻是端坐在原處,淡然飲茶,仿佛未曾在意。
老者目光一掃,落在屍體上,頓時怒火滔天:“孽畜!你竟敢!”
身後十數名白氏強者齊齊出手,法器、靈劍、符籙同時祭出,威勢震動整個茶樓。
賓客們嚇得麵如土色,心中皆道:
“完了!這下界少年縱然強橫,也絕不可能敵得過化神期!”
然而,就在他們殺機騰騰的刹那,
蕭凡隻是緩緩抬手,手中琴弦被輕輕撥動。
“嗡——!”
一聲悠揚,卻似貫穿九天,化作無形波紋擴散開來。
那些化神強者的法器,劍光,符籙,甚至還未近身,便在空中齊齊凝固。
下一瞬,宛如脆紙般寸寸崩裂,化為虛無。
“噗噗噗!”
血光乍現,十數名白氏強者同時噴血,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軀體瞬間被琴音撕碎,化作一蓬血霧!
而那化神老者,駭然發現自己的神魂也在顫抖,仿佛被琴音鎖定,下一刻就要徹底湮滅。
“這......這是什麼力量......不在境界之中......不屬於大道法則......”
他眼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下一刻,轟然炸裂,連半點殘骸都沒留下。
天地之間,死寂一片。
所有人呆呆望著那清雅少年。
他隻是輕輕拉了一下琴弦,就讓化神期的強者灰飛煙滅。
要知道,化神期在這上界丙級世界,幾乎已經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足以橫行一城一域。
可如今,卻連一個音符都承受不起。
這等手段,豈止是強?
這是——不可思議!
有人喃喃自語:“這是......神明之威!”
也有人渾身顫抖:
“他不是凡人,他是古老傳說中才會出現的——謫仙!”
蕭凡緩緩收起琴,神色淡漠,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隻是淡淡地吐出幾個字:
“螻蟻而已,何足道哉。”
說罷,他重新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神色從容,就像從頭到尾都隻是在喝茶。
茶樓所有人跪下,瑟瑟發抖,不敢再直視他分毫。
那一刻,整個天香城徹底震動。
消息瘋狂擴散開來:
“天香樓之內,一名下界少年以琴音滅殺白氏世家化神強者!”
“此子外號影帝!”
自此,從天香城,乃至整個丙級世界,掀起了無儘的驚濤駭浪。
.........
天香城,短短幾日間,
已因那場小提琴的驚世之曲,成為全界震動之地。
白氏世家死去的化神強者,屍骨無存,卻讓無數人心頭陰影難消。
然而,外界的喧囂與風暴,與蕭凡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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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城中停留三日,每日隻是品茶、靜坐、偶爾隨手畫一幅水墨,或拂琴一曲。
沒有人敢前來滋事,也沒有任何家族敢提“複仇”二字。
直到第四日,蕭凡微微一笑,收起隨身小提琴,緩步走出了天香城。
“這座城,已無趣味。”
他的腳步平靜,卻像帶著某種大道的節奏。
天香城的修士們望著他背影,竟生出一種錯覺——
這不是一個人離開,而是一位神隻遊曆凡塵,轉身而去。
離開天香城,
蕭凡一路往北,行過數州十郡,天地間愈發靈秀恢宏。
最終,他踏入了一座宏偉到近乎神話的古城。
——“天闕城”。
這裡是中州最輝煌的城池之一,高牆萬仞,靈陣層層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