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凡有寶地,必引覬覦。!
這天,十餘道人影,破空而來。
他們來自“青雲宗”,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實力不過築基、結丹。
為首的長老名為“青陽子”,結丹後期,眼神中滿是算計。
他指著穀內的靈氣湧動,語聲沙啞:
“此地靈氣磅礴,必是某種靈脈的源頭!若能據為己有,我青雲宗必能壯大十倍!”
一旁弟子頓時附和:
“長老說得是!這竹屋看著簡陋,想必隻是某個散修隱居,何足為懼?”
“殺了,奪靈脈!”
青陽子眼神一寒,揮手:
“去,把這竹屋給我拆了!”
十餘人帶著殺意,直直闖入穀中。
竹屋前。
蕭凡正端坐石桌前,烹茶煮水。
火光跳躍,茶香氤氳,他神色悠然,仿佛世外之人。
就在青雲宗弟子踏入穀口的瞬間,天地忽然安靜下來。
“誰!”青陽子喝問,神識探出。
可下一瞬,空氣中響起一聲悠遠古琴音。
“錚——!!”
隻是第一聲,十餘人齊齊一震。
他們隻覺耳邊轟鳴,神魂被巨錘砸中,雙膝差點當場跪下。
“琴聲......怎麼可能!”
“竟能直擊神魂!”
蕭凡指尖輕撫,古琴聲緩緩流淌。
並無殺意,隻是隨手一曲,卻似大道回響。
每一聲,都化作無形波紋,蕩漾開來。
青雲宗弟子慘叫連連,紛紛翻倒在地,氣血翻湧,口吐鮮血。
而為首的青陽子,更是麵色蒼白,拚命咬破舌尖,才勉強站穩。
他駭然抬頭,隻見竹屋前,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身影,正隨意撥弦。
清風拂衣,茶香嫋嫋,他神色寧靜,眼神澄澈。
仿佛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閣下......究竟是何人?”
青陽子咬牙,額頭冷汗直流。
可回答他的,依舊是古琴聲。
“錚——錚——!!”
琴音起伏,猶如潮水,一浪更比一浪高。
它不帶一絲戾氣,卻直入靈魂,令所有人心神顫栗。
青雲宗弟子一個個跪倒在地,痛苦嚎叫,眼中恐懼至極。
“長老,救我!”
“我不行了......啊——!!!”
數息之間,十餘人全部倒下,昏死過去。
青陽子渾身顫抖,牙關打顫,他明白,若對方真想殺他們,隻需一個音符,便能讓他們形神俱滅。
他跪倒在地,聲音發顫:
“前輩饒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清修,還望開恩!”
古琴聲戛然而止。
隻見那人緩緩放下手中古琴,起身倒了一杯清茶。
他抬眼,聲音淡漠:
“山林清靜,不容凡塵喧囂,退下吧。”
隻是淡淡一句,卻如神諭。
青陽子滿頭大汗,磕頭如搗蒜,不敢多言,狼狽帶著弟子逃離。
自此,青雲宗再不敢靠近此穀半步。
而關於“世外高人一曲琴音,震退宗門”的傳說,更是傳遍山野。
幾日後。
午後陽光溫柔,蕭凡坐在竹屋前,翻閱古籍,品茗聽風。
忽然,院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
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跌跌撞撞闖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柄斷劍。
少年年約十五,臉龐稚嫩,卻眼神倔強。
他看見蕭凡,愣住了,立刻慌亂跪下:
“前輩!弟子並非有意闖入!隻是被追殺......走投無路!”
蕭凡目光平靜,放下茶杯。
“誰追你?”
少年咬牙:“鄰近的赤炎宗!我父母皆被他們殺害,我逃了三年......今日終於走不動了。”
他的眼神有仇恨,有不甘,卻更多的是茫然。
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一個結丹以下的少年,根本毫無活路。
蕭凡沉默片刻,忽然抬手一彈。
一縷光芒飛入少年體內,瞬間衝開經脈枷鎖,洗去塵垢。
少年全身一震,隻覺靈台清明,經脈舒暢,仿佛脫胎換骨。
蕭凡伸指在石桌上輕輕一點,一道光影浮現,顯化出劍意縱橫的畫卷。
他淡淡開口:
“劍,不在手,而在心!”
“你可明?”
少年渾身顫抖,凝視那畫卷。
劍意如潮水般湧入心田,他仿佛看見無數強者劍道,最終融彙成一點,直入靈魂深處。
“我......明白了!”
他猛然拔起斷劍,周身劍氣激蕩,竟直衝天穹,勢若雷霆。
蕭凡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揮袖收回劍意。
“去吧,你的仇,自當由你自己了斷。”
少年熱淚盈眶,重重跪拜:
“弟子銘記前輩恩德!若有來生,必以命相報!”
他提劍而去,背影堅毅,仿佛已換了一個人。
從此以後,山林間流傳著兩個故事:
其一,青雲宗試圖侵擾,被高人一曲琴音震退。
其二,一個落魄少年誤入竹屋,得前輩指點,一劍破天,從此崛起為一代天驕。
而那竹屋主人,始終未露真容。
隻留下一個銀色麵具的身影,在溪邊,靜靜煮茶、彈琴、種田。
寧靜,卻比任何驚濤駭浪,更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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