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狂亂，嘴裡喃喃複誦，額頭冷汗涔涔。
眾修士駭然失聲：
“瘋子一句瘋話，竟讓渡劫境仙人心神失守！”
仙人踉蹌半步，強行穩住心神，目光死死盯著蕭凡。
但越是盯著，就越是覺得——那醉態瘋言中，隱隱透著某種至理。
“笑話......莫非大道本就是虛妄？若一切皆笑話，那我數萬年苦修，又算什麼？”
轟！
他的道心再度震蕩，氣息徹底紊亂，眉心劫光翻湧，險些當場引來天劫提前降臨！
整片天地，萬物皆色變。
渡劫仙人，竟被瘋子一句話，逼得氣息崩亂？
蕭凡哈哈大笑，隨手拋灑酒水。
酒水落地，竟化作一片片鏡影，把仙人無數過往照了出來：從弱小凡人，到苦修千載，再到如今渡劫之尊。
“你修一生，不過怕死；你渡萬劫，不過求活。哈哈——笑話！笑話！”
話音落下，鏡影轟然粉碎，宛如諷刺天地。
渡劫境仙人全身一震，喉頭一甜，竟噴出一口鮮血，當場踉蹌倒退，臉色煞白！
他心神徹底崩潰，眼中滿是痛苦與不可置信：
“我......竟......被一句瘋話......逼退？”
全城寂靜，修士們目瞪口呆。
渡劫境強者——真正的甲界頂點，竟被一個瘋子一句“笑話”逼得氣息紊亂、吐血潰退？
蕭凡卻全然不理，仍舊醉眼迷離，把斷掉的饅頭撿起來，蘸了點酒，一邊嚼一邊笑：
“哈哈......渡劫？”
“仙人？你們活得太認真啦。”
“認真，就是最大的笑話......”
他搖頭晃腦，醉態橫生，仿佛根本沒把剛才的驚世一幕放在眼裡。
渡劫仙人滿臉屈辱，卻不敢再出手。
因為他心底清楚，再出手，自己可能真會被一句瘋話逼死！
他一步踏出，身影消散於天地間。
隻留下一句低沉的話：
“瘋子非凡人，瘋子非仙.......瘋子，或許超越了仙！”
此言一出，震動整個甲界！
城中修士紛紛叩首，哀聲頌道：
“瘋子一笑，仙人皆空！”
“瘋語即真理，瘋子即大道！”
渡劫強者退去，
甲界上空仍有雷霆翻滾，天地未能完全恢複平靜。
凡人、修士、妖族、古族血脈，無不心生敬畏——甲界從未有人能讓真正的渡劫境當場退避。
而林八夜——蕭凡——卻悠然坐在一處林間小屋，手裡拈著酒杯，臉上帶著醉意與戲謔。
他輕輕晃了晃杯中的酒，酒波蕩漾，竟映出甲界全域的虛空與星辰。
他低聲一笑：
“哈哈......如此繁華之界，也不過是舞台一方而已。”
消息迅速擴散。
甲界各大仙門、古族、王朝、散修勢力，紛紛派天驕、天才、異族尖子前來觀望。
“林八夜？瘋子！他來我們此界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群自認為有資格的人，陸續進入蕭凡所在的林間小道。
蕭凡搖頭晃腦，拿起酒杯，低聲吟道：
“酒裡有星辰，菜地藏大道。”
話音未落，他手一揮，酒水飛濺，竟化作無儘星河，裹住來訪之人。
那些自以為淩駕於世的人，一瞬間仿佛被天地吞噬，掙紮不出。
一位劍修心頭狂跳，拔劍出擊，卻被酒河幻象逼得失手而退，刹那間劍光破碎成點點流星，灑落滿地。
“哈哈哈......甲界也有傻子，自以為神仙。”
蕭凡醉聲高笑，如同置身戲台，
整個甲界都成了他的舞台！
接著，蕭凡不再理會眾修的試探，
他開始在林間、田間、山頂，隨意揮灑他的“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