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界青山村,
晨霧未散,殘破的戰場上百姓瑟縮,血色尚未散儘。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與血腥的混合味道。
村口,忽然升起一陣黑紫色的毒霧,漫天翻滾,仿佛連陽光都被染成詭異的暗色。
“快撤!毒霧來了!”
“醫生——快救人!”
百姓尖叫,殘兵敗將手足無措,痛苦哀嚎聲震耳欲聾。
霧中緩緩走出一名年輕天驕,衣袍黑紫,麵色冷厲。
他伸手,邪功光華旋轉,至毒邪功的威壓瞬間覆蓋整個村口,將血氣與靈息一並腐蝕,連百姓呼吸都困難,倒地者越來越多。
“紅塵醫?你敢擋我?”
天驕冷笑,眼中滿是挑釁與蔑視。
他的目光落在村口那平凡的竹屋上,仿佛看到了笑話。
而竹屋門口,一身素淨白衣的身影緩緩走出。
草笠微遮眼眉,手提舊醫箱,步伐平穩,沒有半點靈壓,沒有殺意,隻是靜靜地走來。
這正是蕭凡——“紅塵醫”。
他停下腳步,抬眼望向那毒霧籠罩下的天地,目光平靜,卻深邃如大海:
“行醫之人。”
聲音輕柔,卻在空氣中震蕩,讓人心神一振。
他蹲下身,探入一名斷肢將士的脈門。
指尖青光微現,緩緩流轉,斷裂的骨骼與筋脈如泉水般生長複原。
眨眼之間,那殘缺的手臂重新生出,關節靈活有力。
“這......這是......神醫?!”
百姓驚呼,目光中滿是驚駭與膜拜。
天驕臉色大變,手中邪光凝聚,本命毒丹浮空,發出令人心悸的黑紫氣息。
他高聲喝道:
“你區區凡俗,怎能逆我邪功?!”
蕭凡微微抬手,輕輕一指,本命毒丹如受召喚般緩緩漂浮,落入他掌心。
他輕輕一彈,毒丹化作清泉,順著小徑流淌入百姓飲水中。
百姓飲下,一切毒氣頓時退散,舊傷與毒素全數消解,恢複如初。
天驕瞳孔劇縮,心中生起巨震,他感受到血脈中的邪毒竟被逆轉,仿佛天地規則被重新書寫。
他吼叫:
“荒謬!不可能!凡俗醫術怎能......!”
蕭凡微微搖頭,聲音低沉而深遠:
“以毒攻心,不如治心。”
他轉頭,目光掃向在場的百姓、殘兵與來敵,如同春風拂過心田,卻又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天驕膝蓋顫抖,頓時跪下,喉嚨哽咽,渾身心神幾乎崩潰:
“我......我錯了......紅塵醫......果真為醫聖......”
百姓驚呼:“醫聖!醫聖啊!”
整個青山村瞬間沸騰,凡人和修士們震撼不已。
無數曾被毒霧傷害的士兵,撫摸自己的身體,難以置信地哭泣。
這時,天驕顫抖著起身,緩緩跪拜於地,淚水湧出:“醫聖......我認輸!”
遠處的玄陽宗長老暗暗凝眉,他本想利用毒功羞辱紅塵醫,如今卻隻覺無地自容,連最基本的威嚴也被徹底碾壓。
他嚇得退到宗門中,暗自低語:
“此人......絕非凡人......”
消息迅速傳遍黃界:
紅塵醫,一人鎮壓至毒邪功;一茶化解本命毒丹;凡道壓製仙道,救人如神!
村口立起的青石碑上,百姓刻下三個字
——醫聖碑,碑文記錄:
“紅塵醫,拯我千軍,救蒼生無數。”
隨之,周邊百村也陸續立碑,凡人百姓、散修、修士甚至妖族小妖,都開始自發朝拜紅塵醫。
而在黃界各大宗門、皇朝和古族中,暗潮湧動。
仙族:若凡人皆拜此子為聖,那他們的血脈尊貴將失去意義。
魔道:若能揭穿醫聖的真相,便可震碎凡人信仰,逆轉局勢。
頂尖宗門:紅塵醫之名已無法遮掩,每一次行動都在顛覆整個界的秩序。
然而蕭凡,依舊站在血戰荒原,背負藥簍,手提草笠,淡淡說道:
“我非仙非佛,不過一介凡塵郎中。”
話語平凡,卻讓所有在場之人心中震顫——凡人醫術,竟可主宰黃界生死。
百姓、修士、士兵齊聲呼喊:
“醫聖!醫聖!紅塵醫!”
荒原之風吹拂,旗幟獵獵,天地間卻靜得可怖——無論是高階修士,還是魔道散修,都不敢上前半步。
這一刻,黃界已徹底記住了這個名字:
紅塵醫——凡道即聖,救人即神!
而紅塵醫,隻是背起藥簍,緩緩離開,步入遠方的沙海與戰原。
他知道,真正的試煉,還在後麵。
這天,
黃界青山村外,血色戰原上,晨光被濃霧染成暗紫。
風沙翻滾,殘兵敗將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