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攝影師察覺她的猶疑，連忙補充。
“就拍一張，構圖很棒的……”他抬起相機屏給她們看預覽畫麵，夜色霓虹下，兩人的輪廓像是被鍍上一層虛化的光暈，一個明豔張揚，另一個安靜清冷，仿佛截然不同的兩種美被強行框進了同一個畫麵裡。
高佳露低笑一聲，忽然伸手攬住白婉的腰，往自己身邊帶了帶，附在她耳畔輕聲道。
“怕什麼？我高大俠在，”
她的呼吸擦過白婉耳廓，指尖卻懶洋洋地衝著攝影師擺了擺，意思是“不必了”。
可剛走出幾步，又有人攔上來，這次是個紮著高馬尾的女生，眼睛亮得誇張。
“天哪，你是模特嗎？還是網紅？”她視線灼灼地在她們臉上來回掃視，“要不要來我們店坐坐？第一輪酒水免費！”
“不用。”高佳露這次回絕得更乾脆，語氣不輕不重，卻讓人不敢繼續糾纏。
再往前走，類似的情況又重複了幾次。有舉著問卷的大學生，有遞名片的經紀公司探子，還有個喝得微醺的男人直接湊過來，說了句輕佻的搭訕詞，結果被高佳露一個冷眼釘在原地。
夜風吹得更急，白婉把外套攏緊了些。她忍不住開口。
“你經常被這樣攔住？”
高佳露聞言側頭看她，忽然伸手將她鬢角的碎發彆至耳後，指尖在耳垂上輕輕一蹭，那個動作太自然，以至於白婉來不及躲開。
“是‘我們’被攔住。”她笑得意味深長，“怎麼，你還沒習慣被人盯著看？”
白婉沒回答，隻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可高佳露似乎也不在意答案，轉而牽起她的手，大步穿過斑馬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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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幾個沒放棄的攝影師還在舉著鏡頭追拍，而街燈將她們的影子拖得很長，交疊著映在繁華的夜色裡。
走著走著就到恒隆廣場，一個滿是奢飾品的地方。
廣場的中庭垂著一道流水玻璃牆，水聲潺潺，細碎又清澈，在商場奢華的嘈雜裡割出一道靜謐的隙縫。
白婉抬起頭，目光沿著那些墜落的水珠遊移。
“婉婉，走去那去那家看看，”“嗯，這家不錯，這家也不錯！”
高佳露的手忽然搭上白婉的手，不容拒絕地拉著她拐進一家珠寶店。
這家奢侈品店內冷氣很足，凍得白婉的耳垂泛起微弱的涼意。
高佳露的指尖卻暖得鮮明，像是始終燃燒的小簇火焰。
她捏起一隻藍寶石發卡，銀絲細纏，藍寶石切割得極儘精巧，像是一滴凝固的深海。
“婉婉，這個很適合你。”
“確實不錯哦，我試試。”
導購員看見高佳露和白婉進來，趕緊走上前去，幫忙。
“美女藍寶石發卡正好配您的氣質，低調，富氣。”
“嗯，挺好的，”
“佳佳，這個竟然要五萬？”
高佳露也看了一眼，這個藍寶石確實挺大的，但是五萬的話，有點小貴。
白婉和高佳露，沒有上學之前對白浩的財富理解不了，就知道白浩有錢，但是進入大學，進入社會，才發現白浩那不是有錢，那是太有錢了！！
所以兩人的消費改變了不少，但不代表他們會亂花錢。是有錢了，又不是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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