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二樓vip區。”
高軼可湊近他耳邊說道，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
上樓時，白浩注意到舞池裡擠滿了年輕人。一個穿著亮片吊帶裙的女孩正隨著音樂扭動身體，引得周圍口哨聲不斷。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多停留了兩秒，立刻感到手臂被掐了一下。
“看路，彆摔著。“高軼可似笑非笑地說。
二樓包廂半開放式的設計既保證了私密性，又不妨礙觀賞樓下熱鬨。
白浩一眼就看到了項以晴，她正舉著手機自拍，標誌性的大波浪卷發垂在肩頭。她旁邊的男人背對著門口，肩線挺拔，應該是司梓。
“喲，終於來了！”
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響起。白浩轉頭，差點沒認出來，但是苗菱那頭灰紫色頭發，他一下子就認出了，再加上耳骨上一排耳釘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她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皮衣，裡麵是件緊身背心，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紋身。
“真酷啊！”白浩脫口而出。
“怎樣，帥不？”
苗菱挑眉，挑釁似的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發。
“不，很...震撼。“白浩斟酌著用詞，“像極光。“
苗菱愣了一下，隨即大笑。
“白浩，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她舉起酒杯，“來，先罰一杯！“
高軼可已經和項以晴抱在一起，兩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司梓這時轉過身來，是個憂鬱型帥哥，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藏著無數故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好久不見啊！”白浩跟他打著招呼。
司梓也伸出手，聲音低沉悅耳。
“彼此彼此，真帥！”
“你也帥！”
司梓笑了笑，沒說什麼，遞給白浩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接下來的場麵完全如白浩預料，三個女人迅速湊到一起，從公司八卦聊到明星緋聞，時不時爆發出誇張的笑聲。
苗菱說話時手舞足蹈，耳環叮當作響，高軼可則時不時往白浩這邊瞥一眼，像是在確認他的存在。
項以晴整個人幾乎掛在司梓身上，但後者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親密，隻是安靜地喝酒。
大約半小時後，白浩發現自己和司梓已經被完全“邊緣化“。
兩人站在包廂門口，像兩個被遺棄的守衛。
“她們每次都這樣？“白浩晃著酒杯問道。
“不知道，但是三個女人一台戲。”
他的目光落在樓下舞池，那裡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正獨自跳舞，動作優雅得像隻貓。
白浩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認識？“
“不，“司梓收回目光，
“隻是覺得她跳得很好。“
兩人沉默地喝了一會兒酒。白浩發現司梓喝酒很有規律，每次都是抿一小口，然後輕輕搖晃杯子，讓冰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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