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白浩發現自己竟然開始享受這個夜晚。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年輕人確實有著過人的魅力，談話逐漸從商業互吹轉向了更有趣的話題，柳明修分享了他收藏古董表的趣事，元家姐妹講述了她們在非洲做慈善時的見聞，而申屠元瑤則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上次和白浩海釣時發生的事情！
午夜時分，晚宴漸漸進入尾聲。
白浩看了眼手機，發現高軼可一小時前發來消息。
“忙完了，你在哪？我來接你。”
他走到相對安靜的角落回電話。
“我剛結束，你在哪？”
“門口。”高軼可的聲音帶著疲憊，但依然清晰。
白浩向眾人告辭，陸沉親自送他到門口。
“下次合作會議定在下周三，彆忘了。”
“我就不去了吧.......”
“到時候再說！你要是還在魔都的話，就來！”
白浩跟學長告彆之後，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白色保時捷。
高軼可穿著簡單的黑色高領毛衣和牛仔褲，與宴會上的華服形成鮮明對比。
她搖下車窗，看著白浩的模樣心疼的問道。
“喝了不少啊，好點了沒？”
白浩鑽進副駕駛，係好安全。
“沒辦法，每個人都來敬酒。”
他側頭打量高軼可，“工地怎麼樣？”
“發現兩處安全隱患，已經整改了。”
高軼可啟動車子，語氣輕鬆了些，“不過工人們都盼著年終獎呢，我看他們乾勁挺足的。“
白浩笑著閉上眼睛。
“那就多發點，反正也不差錢！”
“好的白老板！！！”
車子駛入夜色，穿過燈火輝煌的外灘，高軼可瞥了眼昏昏欲睡的白浩，輕聲道。
“宴會好玩嗎？”
“比想象中有意思。”
白浩半夢半醒地回答，“認識了些有趣的人...申屠家那小姑娘你還記得嗎？她也來了...”
高軼可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我不在，你玩得挺開心嘛。”
白浩睜開一隻眼，伸手握住她放在檔把上的手。
“但沒有你在，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高軼可哼了一聲，卻沒有抽回手。
車窗外，魔都的霓虹如流水般掠過，映照在兩人臉上，忽明忽暗。
第二天
南京西路的商場櫥窗裡，紅燈籠和中國結高高掛起，循環播放的新年歌曲透過玻璃門縫溜出來，與街上行人匆忙的腳步聲混在一起。
白浩站在國金中心三樓的奢侈品專區，手裡拎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看了眼手上的百達翡麗，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距離商場關門還有一個多小時。
“老婆，咱們是不是買得差不多了？”
他朝不遠處正在挑選絲巾的高軼可喊道，聲音在商場溫暖的空氣裡顯得有些無力。
高軼可頭也不抬，纖細的手指在一排真絲方巾間流連。
“再等等，我還沒找到適合你姥姥的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