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透過大廈的玻璃幕牆，將茶水間染成溫暖的橘紅色。
高軼可倚在吧台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邊緣，她的側臉顯得格外柔和，跟外麵的員工看見她冰山美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可可，發什麼呆呢？”
錢大姐端著馬克杯走過來，熟稔地往她身邊一靠，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針織衫。
這個錢大姐比高軼可大個十歲，人生閱曆也很豐富！是搞財務的！
高軼可回過神來，嘴角微微上揚。
“沒什麼，就是在想明天項目彙報的事。”
“得了吧，”
錢大姐用肩膀輕輕撞了她一下。
“我認識你六年了，你思考項目時眉頭會皺成這樣嗎？”
她模仿著高軼可剛才的表情，誇張地擠眉弄眼。
高軼可忍不住笑出聲，咖啡在杯中蕩起小小的漣漪，茶水間的綠植在空調風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
錢大姐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讓她想起在景華建築時，兩人經常一起吃午飯的日子。
“錢姐...”
高軼可猶豫了一下，指尖在杯沿畫著圈。
“今天你怎麼突然問起孩子的事？”
錢大姐放下杯子，陶瓷與大理石台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她直視高軼可的眼睛。
“因為我擔心你啊，傻姑娘。”
窗外，暮色漸濃，城市的燈光次第亮起，像散落的星辰。
“白總對你怎麼樣？”
錢大姐壓低聲音，手指卷著自己頭發。
高軼可眼前浮現白浩早上賴床的樣子，他總喜歡把臉埋在她頸窩裡嘟囔！！
“再多睡一會吧！！！”
想到這，她耳尖微微發熱。
“他...很好！對我也很好！”
“那就更要抓緊了！”
錢大姐突然抓住她的手，掌心溫熱。
“你知道景華的木總嗎？就是那個每年結婚紀念日都給太太買鑽石的模範丈夫。”
“有點印象！”
高軼可點點頭，茶水間的燈光忽然閃爍了一下，空調發出輕微的嗡鳴。
“前年行業酒會，市場部新來的實習生在他酒裡下了藥。”
錢大姐的聲音壓得更低。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在酒店醒來，一絲不掛...”
她做了個意味深長的手勢。
“結果，三個月後木總就離婚了。”
“錢一分都沒有給前妻！”
高軼可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可可，男人就像貓，”
錢大姐歎息著鬆開手。
“再戀家的貓也經不起鮮魚的誘惑。”
她掏出手機，屏幕上是一對雙胞胎的照片。
“我家兩個小魔王雖然鬨騰，但至少我家口子現在下班就回家。”
茶水間的玻璃門被推開，幾個同事說笑著走進來。
錢大姐立刻換上工作時的爽朗表情。
“高總，明天十點的會議材料我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