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不景氣,大家都難。你也彆太逼自己,身體要緊。”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一股暖流湧進老夏心裡,他感激地看了王丹一眼,重重歎了口氣。
“唉……是啊,難!非常難!外麵一堆爛賬收不回來,方正那邊的訂單量又銳減……這次,怕是真遇到大麻煩了。”
兩人在靜謐的夜裡,低聲聊著行業的寒冬,聊著未來的不確定性。
沒有激烈的情緒,隻有一種夫妻間共擔風雨的平靜和無奈。雖然前途未卜,但至少在這深夜的燈光下,還有人等著他,還能說上幾句知心話,這讓老夏感到一絲慰藉。
與此同時,大清早,六點多鐘,天都才剛蒙蒙亮。
白浩正做著美夢,夢裡他正在海釣,一條巨大的藍鰭金槍魚正要上鉤……突然,刺耳的手機鈴聲吵的他直接睡不著了。
“我靠……誰啊……”
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眼睛都沒睜開,語氣充滿了被吵醒的暴躁。
電話那頭傳來白婉帶著哭腔和焦急的聲音。
“哥!你快來市兒童醫院!顧嶼……顧嶼他被人圍住了!他們欺負他!”
白浩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大半,猛地坐起身。
“啥?醫院?被誰欺負了?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他腦子裡閃過無數種可能:醫患糾紛?醫療事故?顧嶼那小子看著挺溫和一人,還能跟人打起來?
高軼可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
“怎麼了?”
白浩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對她做了個“沒事,繼續睡”的口型,但眉頭已經緊緊皺起。
白婉在電話裡語無倫次地快速解釋著,原來,顧嶼前幾天接手了一個非常棘手的小男孩手術,手術風險極高,但不做手術孩子肯定沒希望。
術前顧嶼和團隊反複、詳細、甚至近乎殘酷地向家屬說明了所有可能的風險,家屬也簽了字,手術進行了五六個小時,顧嶼和團隊拚儘了全力,但最終沒能把孩子從死神手裡搶回來。
今天一大早,男孩的家屬,大概有七八個人,看起來穿著打扮都很體麵,不像那種會胡攪蠻纏的人,但他們堵在了顧嶼的辦公室門口。
他們沒有大聲喧嘩,也沒有動手,就是緊緊地圍著顧嶼,你一言我一語,用那種冰冷、絕望、又帶著指責的語氣不停地說著:
“顧醫生,你不是說會儘力的嗎?這就是你的儘力?”
“我兒子才那麼小……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你們醫院是不是就沒把我們當回事?是不是就沒用心?”
“一條命啊……就這麼沒了……你們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你說風險大,我們懂,但為什麼偏偏是我們家孩子?”
顧嶼被他們圍在中間,穿著白大褂,臉色蒼白,眼眶深陷,顯然還沒從昨晚漫長的值班和手術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
他試圖解釋,但聲音被家屬們連綿不斷的詰問淹沒了。他既不能粗暴地推開他們,也無法擺脫,顯得孤立無援又疲憊不堪。
白婉來給他送早餐,看到這場麵,又急又氣又心疼,隻好趕緊打電話求救。
白浩聽完,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
“媽的!豈有此理!簽了字的手術,風險自擔!救不回來就圍醫生?這是什麼道理!等著!哥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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