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插入頭發，痛苦地揪扯著，大腦瘋狂運轉。
“難道是前女友鄭芷蘭？”
這個念頭最先冒出來，但是立刻被他否決了。
不可能！他和鄭芷蘭在一起三年，太了解她的底細了。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她本人雖然優秀，是靠實力和一點運氣進的頂級機構，但在魔都這個論背景排資曆的地方，她根本接觸不到能撼動彙融資本這個級彆的關係網！
她要真有這本事，自己當初還甩她乾嘛？
“那就是席耀華？”
殷柏宇眼中閃過一絲驚疑。難道是這個老狐狸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不想讓女兒跟自己在一起，所以用這種雷霆手段讓自己身敗名裂，知難而退？
這倒說得通！以耀華金融的體量，或許能請動彙融那邊賣個麵子？
可是……代價是不是太大了？直接毀掉一個很有潛力的合作項目？這不符合商人逐利的本性啊！
恐懼和猜疑像毒蛇一樣噬咬著他的心，他必須要確認明白！要是席耀華的話，他還能挽回一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猛地站起身，踉蹌著衝進辦公室獨立的衛生間，反鎖上門，背靠著冰冷的瓷磚牆，顫抖著撥通了席語芙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邊傳來席語芙似乎剛睡醒、帶著點慵懶和不耐煩的聲音，“喂？柏宇？什麼事啊，我昨晚沒睡好……”
“語芙！出事了！出大事了！”
殷柏宇壓低聲音，語氣充滿了恐慌和焦急，“有人在我們公司內部論壇發帖，汙蔑我出軌、攀高枝，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了！而且……而且彙融資本那邊不知道為什麼，也過問了我的事情！項目可能要黃了！”
“什麼？！”席語芙的聲音瞬間清醒，拔高了好幾度，“你說什麼？彙融？！這怎麼可能？！帖子說什麼了？”
殷柏宇簡單描述了帖子的內容，刻意淡化了自己對鄭芷蘭的冷暴力，重點強調是“汙蔑”和“有人陷害”！！
席語芙聽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語氣變得尖銳起來，“鄭芷蘭！肯定是那個鄭芷蘭搞的鬼！除了她還有誰會對你有這麼大怨氣！時間點這麼巧！”
但緊接著她也意識到了最關鍵的問題，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可是……可是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彙融出麵？她不就是個五百強的高級打工仔嗎？”
“彙融那是什麼級彆的存在？”
“行業裡的top啊！！”
“我爸想約肖強吃頓飯都排不上號！她鄭芷蘭何德何能？！”
這個問題也同樣縈繞在殷柏宇心頭，讓他不寒而栗。如果真是鄭芷蘭，那意味著他過去三年，完全低估甚至根本不曾真正了解這個前女友！她背後可能隱藏著他無法想象的龐然大物！
“我……我也不知道啊！”殷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語芙，現在怎麼辦？公司這邊我可能待不下去了！彙融要是真的封殺我，我在整個金融圈就完了！你一定要幫幫我，跟你爸爸說說情，看能不能……”
此刻的殷柏宇，早已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隻剩下搖尾乞憐的狼狽。
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席語芙身上，希望憑借她的關係能挽回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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