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看著高軼可破涕為笑,心裡鬆了口氣,但眼神卻漸漸變得銳利起來。
他靠在枕頭上握著高軼可的手,眉頭微蹙。
“老婆,你不覺得這事有點太巧了嗎?”
高軼可聞言也收起了方才的嬌嗔的樣子,看著白浩的眼神也發現了這裡麵的不對勁,“老公你是說……”
“我們回來還不到一天,而且是臨時決定回來奔喪。”
“這幾個地痞是怎麼精準的摸到高家老宅,”
白浩冷靜的分析著,“而且他們帶著撬棍和刀,明顯是有備而來,目標明確就是求財,甚至可能更惡劣,這絕不是普通的入室盜竊,更像是……被人指使一樣。”
高軼可順著他的思路一想,後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你是說,有人故意引他們來的?”
“沒錯。”
白浩眼神冰冷,“而且嫌疑最大的,就是白天我們見過的那個徐子文。”
“徐子文?”
高軼可回憶起靈堂前那個穿著商務襯衫、眼神不善的男人。
“他……他小時候就愛欺負人,跟佳露不對付,因為當年那件事,他家……他爸後來腿斷了,沒幾年人也走了,他是不是把這事也算在我們頭上了?”
“很有可能。”
白浩冷哼一聲,“這小子從小心眼就歪,睚眥必報。”
“現在在外麵混出點模樣,手裡有點錢恐怕更是變本加厲,覺得自己了不起了,看他白天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果決對高軼可說,“老婆,把我的手機給我。”
拿到手機白浩不顧高軼可讓他休息的勸阻,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恢複了平日的沉穩和不容置疑。
“是我,白浩!”
“兩件事第一,立刻安排兩個機靈點、生麵孔的人,去鎮上盯住一個叫徐子文的,本地人,開一輛黑色奧迪a6,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行蹤和接觸的人。”
“第二,讓南山律師事務所的李律師團隊,以最快速度趕過來,代表我全權處理與今晚入室搶劫未遂案相關的一切法律事務,重點是與警方溝通,深挖背後是否有人指使,務必問出幕後主使!”
他掛了電話,他倒要看看這個徐子文,到底有多大能耐。
與此同時,鎮上那家條件最好的賓館房間裡。
燈光曖昧,空氣中彌漫著廉價的香水味和情欲的氣息。
徐子文正和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在床上糾纏,喘息聲和不堪入耳的話語交織。
就在戰況正酣時,刺耳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操!誰啊!這是給老子打電話,不想活了?”
徐子文被打斷,極其不爽的罵了一句本想掛掉,但瞥見來電顯示,心裡莫名一緊,還是喘著粗氣抓過了手機。
“喂?什麼事?”徐子文說話的語氣非常的衝。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慌亂的聲音,“文哥!不好了!剛子、猴三他們……他們栽了!被警察摁住了!沒得手!”
“什麼?”
徐子文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瞬間什麼興致都沒了,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變得鐵青。
“媽的!三個廢物!帶著家夥還搞不定一個!真是他媽的一群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