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韜見王允暴怒的神情,更覺快意,轉頭對左右道:
“將貂蟬帶上來!”
不多時,貂蟬在兩名甲士押送下步入廳內。她一進來便看到王家上下跪伏在地,目光在王允與韓韜之間遊移。她輕聲行禮:
“拜見天王。”
王允則怒目而視,貂蟬淚眼婆娑的看著王允,張口欲言,卻最終低下了頭。
韓韜對貂蟬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貂蟬咬了咬唇,偷偷看了王允一眼,眼神中滿是掙紮。她的心裡翻江倒海:
若是將密謀之事說出來,大人定會誤會我!可若不說,大人就沒有生還的希望。想到此處,她心一橫,抬頭道:
“司徒大人...與我密謀,讓我引誘韓遂將軍,然後...再接近天王您...”
她話未說完,王允已暴怒大罵:“賤人!你竟敢出賣我!你...”
貂蟬頓時淚如雨下,眼神淒楚地搖頭,心裡卻在默念:大人,我這麼做是為了救你,總有一天你會懂我的苦心。
她強忍哭腔,繼續道:“...以此離間天王與您的父親,讓天下人知曉父子爭一女之醜聞,毀天王名聲...”
話音落地,廳內眾人皆驚。王家上下如墜冰窖,有人嚇得癱倒在地,王夫人神色慘白,仿佛看見了滅門之禍。
“完了...這下完了...”王夫人喃喃自語。
有個仆人更是驚恐至極,竟嚇得尿了:
“老爺...這...這還不被滿門抄斬嗎...”
王允捂著發疼的胸口,臉色蒼白如紙。他滿腔憤怒卻無處發泄,仰天大喊:
“先帝啊...臣...臣辜負了您的托付啊,沒能鏟除逆賊...”
韓韜冷笑道:“王大人,你可知罪?”
王允狂笑三聲:“哈哈哈...如今到了這步,還有何罪不罪?我隻恨蒼天不公,讓我被這賤人所害!”
貂蟬淚眼婆娑,朝王允勸道:“大人!你快向天王認罪,隻要認罪,天王必會從輕發落!”
王允怒不可遏:“閉嘴!你這個賤人,還敢裝模作樣?”
貂蟬大哭撲倒在韓韜腳下:“天王!大人是一時糊塗,求您放他一條生路!”
韓韜低頭看她一眼,又看向王允,冷冷道:
“王大人,你要再執迷不悟,可彆怪我無情。”
王允咬牙切齒:“韓子韜,不要再假惺惺了!要殺就殺!”
話音剛落,他隻覺胸口一陣劇痛,猛地暈了過去。
王家眾人驚呼:“老爺!老爺...”
貂蟬立刻爬過去,將王允的頭摟在懷中,淚水滾滾而落。
“滾開!”王夫人衝上來,狠狠一巴掌打在貂蟬臉上“你這個叛徒!”
貂蟬捂著臉,滿臉委屈,眼淚依舊止不住地流。
韓韜冷眼看著這一切,對左右道:“將王家所有人押下,嚴加看管。”
“諾!”
“起來,快點!”
“快點走!”
士兵們動作利落,將王家眾人押離大廳。貂蟬癱坐在地上,神情呆滯,仿佛心已死去。
韓韜看了她一眼,吩咐道:“將貂蟬就地看管,不要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