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庭院中央,站著一群甄氏女子,她們神色各異,有的懷抱孩童,緊緊摟住不讓其出聲,有的低頭哭泣,還有的悲憤的看向天空,仿佛萬念俱灰。
陳國環視四周,眼色陰沉,心中暗想:
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韓馥當年下手夠狠的,如今甄氏滿門,竟隻剩這群孤兒寡母。
無極縣縣令上前一步,冷冷的說:“甄氏眾人,你們可知罪?竟敢刺殺韓刺史!”
聽聞此言,站在最前方的甄老夫人,抬起頭,目光淩厲地掃視著陳國等人,聲音雖不大,卻透著威嚴道:
“大人此言何意?我甄氏一族世代忠良,恪守本分,從未有過半分僭越,為何屢屢相逼?”
陳國不以為然,語氣冰冷道:“老夫人,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裝糊塗?
此次刺殺韓刺史的刺客雖已自儘,但經人指認,其中多人正是你甄氏門下之人。鐵證如山,你還狡辯什麼?”
甄老夫人心頭一震,如遭雷擊。心中暗罵:
“這群不成氣候的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連累整個家族!”
然而,她的神色卻絲毫未變,隻是沉聲道:
“大人,此事我們全然不知。你看看我們這群孤兒寡母,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能策劃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陳國冷笑:“老夫人,要怪就怪你們家族出了這些叛逆之人。刺殺刺史的罪名,豈是你幾句話便能撇清的?
天王震怒,已下令將甄氏全族押往鄴城,家產儘數充公。”
此言一出,甄氏族人頓時大驚失色。
有人踉蹌後退,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語:
“完了...全完了...”
有人抱緊懷中孩童,泣不成聲。
就在此刻,一道稚嫩卻略帶顫抖的聲音響起:
“大人...此事,可否由我一人承擔?”
此話一出,眾人皆循聲望去。
隻見人群中走出一名少女,身材修長。她緊咬下唇,雙手在袖中悄悄握緊,極力克製著內心的恐懼。
陳國目光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你是誰?”
少女微微欠身,輕聲道:“小女子甄宓,甄家之女。”
陳國淡淡道:“你的勇氣可嘉。但你甄家所犯乃大罪,豈是你一人能承擔的?”
甄宓聽後沉默不語,袖中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陳國看向衙役,厲聲道:“帶走。”
衙役們立刻上前,將甄氏眾人一一押出府邸,甄老夫人回頭望了一眼這座輝煌的府邸,緩緩閉上雙眼,深深歎息了一聲。
無極縣縣令默默看著這一切,最終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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