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韓韜處理完公務,閒來無事,便常前往校場,觀看文武榜的比試。他尤其關注那位“曲阿小將”的比賽。
當聽聞曲阿小將竟以劍法擊敗了史阿時,韓韜大為震驚,心想:
“史阿何許人也?竟然有人能在劍道上勝他?”
他吩咐內侍:“準備車駕,前往校場。”
“遵命。”內侍應聲而去。
韓韜剛欲起身,忽然另一名內侍快步走入,跪地稟道:
“啟稟天王,錦衣衛指揮使周權求見。”
韓韜聽後,目光一凝,心想:
“錦衣衛情報多由裴元紹彙總後呈上,指揮使和副指揮使雖有麵見我的權利,卻極少單獨向我彙報。周權此來,定有要事。”
他略一沉思:“傳他進來。”
“是。”
不多時,周權走入屋內,躬身跪下,眼中透著熾熱的崇敬:
“臣周權,叩見天王。”
“起來吧。”韓韜淡聲道。
“謝天王。”
韓韜問:“你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周權臉色微變,低下頭:“臣...是來請罪的。”
“哦?”韓韜眉頭微挑“你犯了何罪?”
周權不敢怠慢,將張岩一事一五一十講述出來。
韓韜聽得麵色微沉,手指輕敲桌子。
片刻後,韓韜緩緩開口,聲音如冰:
“若那人真的見到我,你可知後果?”
周權麵色煞白,連連叩頭:“臣...臣知錯了,萬死難贖。”
韓韜繼續問:“那人可曾向官府通報身份?”
“回天王,沒有。他入城之時謊報為流民,從未提及是從兗州而來。”
韓韜聞言,目光一閃,鬆了一口氣,冷冷道:
“此事,你失職在先,不可再犯。”
“臣明白,今後定嚴加防範,再不敢有半點疏漏!”
周權連連磕頭,聲音中滿是惶恐與自責。
韓韜這才點頭:“既如此,既已處理乾淨,此事便揭過。”
周權如釋重負,忙叩首謝恩:“多謝天王大恩,臣必以死相報!”
“退下吧。”
“是。”周權躬身退下。
屋內重歸寂靜,韓韜則陷入沉思。
“如今周倉在兗州鏟除士族的任務尚未完成,此時絕不能讓告狀者活著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如果自己不管,那天下人會怎麼想我韓子韜。
如果管,那鏟除兗州士族的事情便推動不下去了,隻要讓前來告狀者死在半道,我便可推說不知。”
想到這裡,韓韜神情一冷:“來人,傳裴元紹。”
另一邊,壽春韓胤的府邸,門前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自打韓胤成了袁術身邊的第一紅人,這裡幾乎成了權貴雲集之地大小官員,士族,商賈,絡繹不絕,將門檻都踩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