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寨裡火光搖曳,士兵們來回奔走,戰馬嘶鳴聲此起彼伏,整個營地彌漫著一股大戰前壓抑的戰場氣息。
李通翻身上馬,勒住韁繩,眼神淩厲的掃過前方,高聲道:
“將士們!黃巾軍貿然來襲,已中了我軍埋伏,你們隨我前去誅殺賊子!”
士兵們的情緒被瞬間點燃,齊聲高喊:
“殺!殺!殺!”
李通一馬當先,率領大軍出寨,一路疾馳,可沒走多久,前方竟有士兵踉踉蹌蹌跑來,盔甲破碎,氣喘籲籲,有的身上還帶著血。
李通一看是自家士兵,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喝道:
“你們往哪去!”
那些士兵一見是李通,嚇得紛紛跪下,一個個噤若寒蟬。
“說話呀!”李通聲音冰冷。
終於一名士兵哆嗦著開口:“啟稟將軍……黃巾軍…攻破了我軍防禦,我軍血戰不敵,隻能撤退…”
李通瞳孔驟縮,猛地翻身下馬,一把揪住那名士兵的胸甲,怒吼道:
“不可能!我花了幾個月布下的防禦,怎會如此輕易就被攻克?!”
士兵被嚇破了膽,幾乎是哭腔:“將軍饒命!饒命啊!”
李通眼中血絲暴起,狠狠把人推開,那士兵連滾帶爬跌在地上。李通胸膛劇烈起伏,指著這些逃兵喝道:
“都給我殺回去!”
士兵們麵如死灰,卻不敢違抗軍令,隻能硬著頭皮跟隨李通往前走。一路上,不斷的有潰兵往回逃,腳步淩亂,呼喊聲夾雜著絕望。
李通心裡的火氣漸漸轉為慌亂,他意識到自己苦心部署的防禦可能真的崩塌了。可他仍舊不甘心,壓抑著心中漸起的恐懼:
“我就不信了!我還收拾不了這群賊子?!”
此刻,還在營寨裡的吳霸,早被外頭的喧囂驚醒。他站在帳外,看著夜色下營地的雜亂,眉頭緊皺,心中五味雜陳。
“前方戰事如何?”他暗想:“李通布置了數月,黃巾軍必然慘敗。”
然而一想到黃巾軍被殺得屍橫遍野,他心裡莫名湧起一股悲涼。他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被李通排擠,隻能管糧草,不讓他參與戰事,便覺得前途茫茫。
一股鬱氣壓在心頭,忽然,他眼神一冷,閃過一絲狠意。
“與其整日受人排擠,不如賭上一把!”
吳霸深吸一口氣,迅速召集本部人馬,翻身上馬,直奔前線。
前方,李通帶著收攏的殘兵快速行進,不多時,便與蔣欽,周泰迎麵相遇。兩軍對峙。
黃巾軍方才大破李通安排在前方的軍隊,士氣正盛。李通凝眼看去,隻見敵軍前列雖然陣腳稍顯淩亂,顯然是剛經曆過血戰,但銳氣絲毫不減,壓迫之勢撲麵而來。
再看自己身後的士兵,似乎少了一股銳氣。雙方氣勢判若雲泥。李通心裡一沉,暗暗咬牙:
這群賊子,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彪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忌憚。
蔣欽看著李通陣前的旗幟,隻見上頭赫然一個“李”字,便知曉來人是誰,高聲道:
“來將何人,速速報上姓名!”
李通冷哼一聲,勒馬上前,刀鋒指向對方:
“我乃豫州上將,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