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急切地想處林豪而後快,
他炮製了新罪證,準備親自讓林豪簽押。
當他走到關押林豪的牢房門口,
聽到對方正麵對牆壁,念叨著什麼“應該放棄”,
那聲調大有唱起來的意思,
蔣瓛頓生不悅,步入牢房,沉聲打斷道,
“是該放棄了!”
“你‘林大人’屢次做出悖逆的惡行,還妄想著活命?!”
林豪轉身一看,發現是是蔣瓛,隻是歎了一口氣道,
“蔣大人,你來了,”
“有什麼事,可否容後再說,”
“本官想靜一靜。”
見林豪對自己又是一副輕慢的態度,蔣瓛心中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
這廝擺譜的樣子,真是令人厭惡,
老夫今日一定要讓他受一點皮肉之苦,
“林豪,以為自己是在告假休沐嗎?這裡是詔獄。”
說罷,
蔣瓛擺擺手,示意隨從將一份文卷遞給林豪,
“這是你的新罪證,趕緊簽了它。”
林豪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是什麼罪證嗎?”
“恕本官直言,你錦衣衛炮製罪證的本事,太差了,”
“本官照單全收這麼多了,卻還是沒死,”
“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專業的了!”
說話間,林豪翻看來起來,發現文卷寫的依舊是自己招認“藍黨”的內容,
隻不過罪行有所延伸。
而蔣瓛聽了他的嘲諷,頓時氣得雙拳緊握,
“混賬!什麼專業不專業的,張口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的詞,”
“你還以為自己是言官?!”
“在禦前,當著眾人的麵,本官不好收拾你,”
“現在可是在詔獄,”
“本官先送安排你一整套大刑,”
“識相地趕緊簽押。。。”
都沒說完,
林豪已經拿起錦衣衛隨從準備好的筆,簽上了大名,按了手印,
整個動作依舊不拖泥帶水。
“蔣大人,是本官錯了,”
“爾等錦衣衛是壞,但不是菜,”
“羅織罪名,構陷大臣這方麵,你們的確是最強的,”
“看這次的‘供詞’,你們都把本官定為藍黨的‘軍師’了,”
“為了弄死本官,你真是煞費苦心,”
“真是太難為你了。”
蔣瓛看著林豪朝自己投來感激的目光,直接被整迷糊了,
這廝什麼意思?!
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在嘲諷老夫,
可語氣和眼神,卻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正常人哪裡會是這種發應?
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林豪,死到臨頭,你也不要再跟本官陰陽怪氣的了,”
“你現在可是眾叛親離,”
“你身為言官,是文官序列,卻和整個文官團體,唱反調,反對皇孫為儲,”
“他們現在已經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各種抹黑你,”
“你之前死諫陛下,在士林中積累的諍臣名望,已經完全被他們帶反了,”
“你最在乎的身後清名,已經沒有了!”
林豪眨了眨眼睛說道,“身後的清名嗎?本官根本不在乎啊,”
“文官們已經在搞我了?這算是個好事,”
“和他們搞在一起,對我沒有任何幫助。”
在林豪看來,文官們隻能算自己在這裡的“職場”同仁和上峰,
自己不追求“進步”,
沒有必要去過分地向他們靠攏,
相反的,
與他們交惡,
他們還會想著法子來攻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