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朱樉出離地憤怒,第一個當麵對林豪發難,
不待其他藩王動作,
蔣瓛搶先跟進,“林豪,你無君無父,目無禮法,戲弄滿朝文武,可謂是惡貫滿盈。”
“你在詔獄裡聽候發落,還不思安分,”
“整日念叨,陛下錯了,朝臣錯了,你馬上就會無罪寬釋,”
“不僅如此,你還勾連外人,呈遞奏疏,毀謗宗室製度,請廢《皇明祖訓》,明晃晃地挑撥天家親情,”
“你這般有恃無恐,是誰給你的勇氣和自信?”
滿朝文武聞言,紛紛點頭,他們對林豪的群嘲,深惡痛絕,不顧朝堂禮儀,輕聲議論,
甚至連負責管理朝堂紀律的禦史,也忍不住參與議論,
“這廝實在太狂了,”
“幾乎每次朝會,隻要有他在,就會雞犬不寧?”
“何止朝會?隻要他上疏或者做點什麼事,大家都得陪著一起遭殃,”
“就是,他找死,不想好好過日子,也就算了,彆折騰我們啊!”
“這都要過年了,又出來惡心俺們,”
“我隻想想安安靜靜地上朝、下朝,”
“還是弄死他拎清。。。”
“對,還大家一個太平。”
蔣瓛聽見眾同僚也是低聲附和自己,看向林豪的目光愈加陰狠,
老夫和這姓林的,已經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必須得徹底擊毀他。
蔣瓛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
“陛下,”
“林豪這廝自詡求正義,講公理,可他根本就是一個怕死又心腸歹毒的‘偽君子’,”
“他一方麵上疏大放厥詞,引發宗室和朝廷的矛盾,”
“一邊還寫信給臣,求臣幫他說情,”
“他根本就是自知求生艱難,意圖通過攪亂朝局,尋求活命。”
說著,蔣瓛從袖中掏出林豪的求助信,雙手奉上說道,“陛下,這是林豪這廝寫給臣的求助信,上麵的落款和狗啃字跡足以證明這是他的親筆。”
“臣原本想等哪日陛下要發落他時,再呈遞的,”
“但今日臣對這個陰險的小人,忍無可忍,”
“臣誓與罪惡不共戴天!”
話音剛落,朝堂再度響起對林豪的聲討之音。
齊泰與黃子澄對視一眼,旋即把目光落到了內侍剛剛接過的求助信上,
怎麼回事?
林豪給我們這些有怨的東宮係官員,寫求助信本就反常,
可蔣瓛更是與他結下死仇之人,他也送了求助信?
他四處送人自己的把柄,
到底是在圖謀什麼?
看來不能輕易發聲,必須見機行事。
齊泰開始用眼神和細微的動作,示意與他相交好的大臣保持冷靜,靜觀局勢。
而朱樉看著父皇讀著密信,臉色愈發地晦暗,
當即決定順著蔣瓛的思路繼續發難,
“父皇,蔣大人說的對,”
“這林豪搞這麼多事情,的確就是想借機求生。”
說著,朱樉轉身看向一臉肅穆的林豪,訓斥道,
“姓林的,”
“孤等兄弟,身為龍子,為了社稷,就藩邊塞,拱衛大明,”
“勞苦功高,享受一點點供俸過日子,難道不應該嗎?”
“你為了乞活,沒臉沒皮地反對宗室供俸,這一優良製度,實在心腸歹毒。”
“識相的話,自己撞柱自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