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
藍衣青年對著柳如煙邪魅一笑,單手展開折扇,在胸前輕輕扇著。
柳如煙扭頭對著眸泛寒意的林豪,輕聲說道,
“林爺,此人叫呂弢,鳳陽人士,”
“據說和朝中勳貴有親,”
“這等背景深厚之人,不能輕易招惹,”
“剛才奴家已經為他和他的番商客人,獻藝了幾曲,”
“奴家現在再過去一下,等會再來陪您。”
柳如煙心係林豪,
她想的是,林豪是朝廷命官,前途無量,
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招惹那些有深厚背景的人。
林豪微微頷首,
不過他的關注點不在這個呂弢身上,
而是在那幾個留著月代頭的東瀛護衛身上,
對東瀛人,刻在骨子裡厭惡之情,開始彌漫他的全身,
“這位呂公子,這些倭奴是你的人?”
呂弢分明聽出了林豪言語中透著的厭棄意味,“他們是小可貴客的護衛,他們的主人是來大明朝見陛下的東瀛使節,還有做海貿的大戶,”
“敢問這位兄台,有什麼問題嗎?”
林豪上下打量了呂弢一番,
原來是東瀛的使節和那些東瀛大商戶在這兒,
這人模狗樣的家夥,
在這裡接待這些倭奴,
要是換其他地方的番商,柳如煙走不走,我都無所謂,
但倭奴就是不行,爺看他們不爽。
“有!”
“在大明,一切都要講規矩,”
“現在是我等請了如煙娘子,哪有讓倭奴搶走的道理?”
“倭奴不懂規矩,難道你一個明人也不懂嗎?”
呂弢眼眸一冷,俊俏的白臉浮現出一絲戾氣,
柳如煙見狀,以為林豪舍不得自己,心中竊喜,但還是勸解道,“林爺,沒必要如此,”
“奴家過去一下,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林豪卻是指著座位說道,“規矩不能壞,如煙坐吧,等會我還要聽你唱新曲目呢。”
呂弢扇子一收,指著林豪厲聲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今日本公子。。。”
話沒說完,謝熊便領著幾名作陪的副總兵,圍了上去,“你想怎麼樣?”
他們俱是血戰餘生,身懷絕技的武將,
彌漫而出的威壓感,頓時令呂弢和幾名倭奴護衛忌憚不已。
呂弢咬著牙,看向林豪忿忿道,“敢問公子,姓甚名誰?哪裡人士?”
“呂某回頭一定要好好上門討教。”
林豪冷笑一聲,
“本大爺的姓名,你不配知道。”
這是想查我的底,伺機報複麼?
這行事作風,果然很像那些無能又敗家的公子哥,
他若真是高門勳貴出身,
必定有辦法查到我的信息,
我這樣也算多樹立了一個政敵,
多一個敵人,多一條死路,
好事一樁!
“你!”呂弢暴怒不已,上前一步欲再罵,但見謝熊等人凶神惡煞的模樣,
又心虛地後退數步,
“不說也沒關係,本公子遲早會查出來,今日就先讓你嘴硬,”
“走著瞧。”
說完,便黑著臉,帶著人退出了雅間。
林豪根本沒把呂弢當一回事,
他看著那幾名東瀛護衛離去的身影,甚是膈應,
“謝老哥,”
“這幾日讓負責江道、碼頭巡檢的弟兄們,重點查一查倭奴商人,有發現鑽空子的嚴懲不貸。”
“是!”謝熊等人拱手稱是,便坐回了位置上。
柳如煙很是擔憂地說道,“林爺,倭奴隻是外邦人,對您構不成威脅,”
“您應該多提防那呂弢才是,”
“雖然奴家沒打聽清楚他的具體情況,但他確有深厚的勳貴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