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捧殺,”
“沒有其他辦法了?”
朱允炆對林豪厭恨到了骨子裡,
怎奈何人家入了皇爺爺的法眼。
卓敬拱手答道,“還有就是想辦法調走他,讓他遠離陛下,”
“可他當下剛立了大功,聖寵正盛,”
“根本無法做到,”
“所以,想讓他倒台,隻有先讓他膨脹到極致,引得陛下的反製。”
黃子澄、方孝孺聞言,心中一萬個不願意,
但他們也沒有更好的法子,隻得凝眉不語,
沉默片刻之後,
朱允炆沉聲說道,“好像也隻能如此了,”
“孤和他主要是海關司的事務有直接交集,”
“接下來的時間,”
“孤會通知曹國公,不要掣肘於他,行事都順著他來。”
“還有他在大本堂的課,”
“孤就不刻意回避了,去聽一聽吧。”
方孝孺歎了一口氣,“殿下已有計議,臣也遵從,”
“國子監那頭,臣也不給他使絆子了。”
黃子澄撫著胡須說道,“臣去和那些相熟的同僚說,這段時日就少參劾林豪,或者參劾他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
“他的一些諫議,就大力附和他,”
“總之,就讓他先順風順水一段時日。”
卓敬點了點頭,朝朱允炆拜道,“那臣這邊就讓禦史們搜集著林豪的不利信息,留置不發,”
“等時機成熟,再一次性呈上去。”
朱允炆微眯起眼睛,目視前方,
“好!孤就等著此獠自我毀滅!”
······
海關司,
總辦班房,
今日正好到了太醫對林豪的定期回診時間,
戴思恭親自過來給林豪檢查身體情況。
把脈完畢,
戴思恭收回了手,皺起眉頭說道,
“林大人,虛症已經得到了有效控製,”
“隻是這心脈怎麼變得那麼弱?”
“真是奇怪!”
林豪聞言,深呼了一口氣,
心脈弱嗎?
太正常了,
早朝的時候被老朱一波虛心納諫,外加“免死”的操作,
整得心裡拔涼拔涼的。
戴思恭繼續說道,“林大人,老朽猜得沒錯的話,你心脈弱,一定是心思太重的緣故,”
“今日早朝,你立了大功被陛下加賞的事,朝野上下都知道了,”
“你因為陛下的盛寵,而給憑空給自己增加思緒上的負擔。”
林豪靠在椅背上,長歎一聲說道,
“能沒有思緒負擔麼?”
“我如此努力,可結果不儘如人意啊。”
林豪鬱結於自己一個勁地觸怒老朱,
非但沒有求死成功,
卻反倒屢屢受到嘉賞。
可林豪的感慨話語,
在戴思恭聽來,是過分執著於追求完美,
這是古今有傑出成就官員們的通病。
他撫著白胡子,勸導道,
“林大人,你屢屢出奇謀妙策,死諫陛下,功在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