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兒?他被林豪抓了?”
“這怎麼回事?”
傅友德臉色陡然一肅,開口問道,
那仆從咽了咽喉嚨說道,“回國公爺,少國公帶著張統領出門辦事,在回來的路上,被林豪的海關護衛儀仗,無故攔下,”
“由於那林豪護衛人多,少國公一行人力戰不敵,”
“而後被扣上了‘衝突官府儀仗’、‘行刺朝廷命官’的罪名,抓到了海關緝事隊大營。”
“此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小的們也是收到了消息,查證為真才過來稟報的。”
傅友德眉眼之間瞬間泛出寒氣,手不自覺地用力一握,
手中裝著糙米的碗,當即碎裂,
他隨手將之丟到了池塘裡,
來回踱步,喃喃道,
“林豪!”
“老夫壓根沒招惹他,”
“他為何欺負到我國公府頭上了?”
傅友德是一名優秀的統帥,
遇上反常的事,總是會先冷靜下來,分析個中原因。
這時,
又有仆人來報,“國公爺,二爺聽聞少國公被抓,”
“帶著人馬去緝事隊大營要人了。”
傅友德眉頭一皺,
“胡鬨,現在情況不明,他怎可如此魯莽?”
那仆人訕訕地說道,“二爺,聽到坊間傳來的消息,”
“那林豪抓少國公時說過,潁國公本人敢衝突儀仗,也得拿問,”
“火氣馬上就上來了。。。”
傅友德立時麵色如黑炭,
此獠好生狂悖,
居然敢公然編排老夫。
見自家國公爺思忖不語,金豐揮退兩名仆人,拱手拜道,“國公爺,您初回京謹慎是對的,”
“但國公府也不能讓區區一個五品官肆意撒野,”
“還是讓二爺先去把人要回來。”
傅友德微微頷首,“隻能先如此,正兒能把人要回來最好。”
“你馬上找人多方打探一下林豪的事,”
“還有陛下近期的情況。。。”
他心中有一種隱憂,
是皇帝故意借林豪之手,
挑潁國公府的刺,敲打自己。
······
秦王府,
書房,
長著一張方臉,耳垂肥厚的秦府右長史嚴習,步入房內,躬身行禮道,“拜見殿下!”
“不必多禮!”朱樉已經等候自己的心腹多時,
他揮了揮手示意秦府內侍退下,而後繼續說道,
“怎麼樣?”
“那些武勳都聯係好了?”
嚴習拱手拜道,“回殿下,底下人都已經把意思傳遞過去了,”
“像定遠侯、永平侯、寧都督、瞿都督等人,都很積極,馬上就有回應,表示願意支持殿下的提議,”
“不過,像宋國公、潁國公等皆是比較謹慎。”
朱樉眉眼閃動,沉聲說道,“倒是在意料之中,王弼、謝成、寧正、瞿能等人都想再立功向上。”
“馮勝、傅友德的爵位已經到頂,謹慎行事也是對的,不過他們這些公爵說話有分量,”
“馮勝沒兒子不好勸,傅友德兒孫眾多,倒是可以許諾軍功,再好好爭取一下。”
聽自家殿下說起潁國公,嚴習開口說道,“殿下,臣回來的路上收到一個消息,”
“林豪回衙的路上,因為與潁國公嗣孫一行人搶路,”